红烛融融,透过厚厚的喜帐,隐隐约约映照喜床里的一对鸳鸯。
一个早就撑不住沉沉睡去,另一个还精神抖擞着。
萧姝突然惊醒,刚一睁眼就见两道绿光,吓得她差点叫出声。
小嘴很快被人堵住,暗哑的声音:“眉眉别怕!是我!”
原来是禽兽李小狼,萧姝绷紧的神经略略放松,困意马上袭来。
她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干嘛还不睡啊?”
刚说完她就一激灵:不对啊!她家瞎王爷怎么会眼冒绿光?
她忽的转过身,只见李佑熙正侧卧着,一手撑着头,一手还在她光滑细腻的身上不停的摩挲。
这些都不是关键,他的双眼黑漆漆的“盯”着自己,如同饿狼盯食。
萧姝不敢置信的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李小狼没有任何反应。
又强撑酸软的身子起来,扳过他的身子对向外面的烛光,再在他眼前挥了挥手,结果他连睫毛都没颤。
萧姝这才松口气,一下子躺倒下去。
李佑熙这时才问:“眉眉!你刚才在做什么?”
萧姝已经困得口齿不清:“没,没事儿,睡吧!”
李小狼却暗哑着嗓音唤她:“眉眉!我还没看够你呢!”
萧姝吓得又清醒过来,想到他那特殊的“看”法,浑身的酸疼加剧,尤其那个说不出口的地方更是火辣辣的疼。
可连翻身抽他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气恼的捶了下枕头,恨恨的骂道:
“看什么看?你个大色狼!你个上辈子死和尚托生的货!”
背后的李佑熙特认真的语调:“是九辈子的和尚!”
萧姝:……算你狠!搭理不起我装死。
李佑熙不介意媳妇没反应,猛地又紧贴上怀里的娇躯。
背后紧箍上来的滚烫身体烫的萧姝再也不敢装死,腰处有个物什更是戳得她心惊胆战。
强打精神软语求饶:“小七哥!饶了我吧!待会儿就得早起拜见父皇和太子皇兄他们,你再折腾我,我可要出丑了!”
蓄势待发的李佑熙顿了顿,终于良心发现,饶了怀里的小可怜儿。
等萧姝再次睡沉,李佑熙却悄悄披衣起身。
一会儿,喜房外一个黑影越窗而入,须臾又越窗而出,消失在沉沉夜色里。
萧姝再次醒来,是听到门外林姑姑的轻唤。
挣扎着起身,发现昨晚一身的狼藉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连那个肇事者也规规矩矩穿上了寝衣,正乖宝宝一样躺身边。
萧姝心里疑惑,应答了林姑姑。
林姑姑马上领着大队人马鱼贯而入。
萧姝也把那个假寐的“乖宝宝”推醒。
新婚小夫妻被伺候着各自梳洗时,萧姝悄悄问三七:
“昨晚谁进来服侍过?”
三七有点惊讶的小声回:
“禀王妃,没人进过喜房,奴婢和林姑姑一直在外套间守着的,没听见您和王爷叫人使唤啊?”
萧姝微愣下,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脸上做烧,心里无比甜暖,又有丝丝羞愧。
收拾停当,两人草草用了点早饭,然后又盛装打扮,一起去皇帝的乾清宫。
刚要出屋门,一直乖乖的睿王爷又出幺蛾子,要和他的王妃手拉手。
萧姝额头青筋直蹦,这个时代别说在规矩森严的皇宫,就算在日常百姓家,也没有新婚夫妇这么公开秀恩爱的,那绝对是死的快的节奏。
萧姝挥开身边乌央央伺候的人,咬牙小声说:
“王爷!这广庭大众拉拉扯扯的,你是嫌妾的名声太好了,是不?”
李佑熙委屈的:
“可我看不见路啊!你要是不拉着我,我万一磕了碰了不还是丢你的脸么?”
萧姝一下被噎住了,转念一想,又怀疑的问:
“不说你对这里应该轻车熟路了,就说以前都是谁牵着你的手?”
李佑熙面不改色的:
“都是小安子或小全子在一旁暗暗提醒的。”
没等萧姝顺水让他一切按惯例,李佑熙已经把后路堵死:
“可是我现在是有王妃的人了,这样的事哪能还用着奴才们?让父皇看到万一疑心你不贤惠了可怎么好?”
萧姝瞠目,心里吐槽:
我去!这事儿原来还可以这么理解?看来我还得屁颠颠谢谢你体贴了?
萧姝一时没想出怎么应付他的歪理,反问他:
“那万一被人耻笑妾不端庄不规矩可又怎么好?”
李佑熙牛气哄哄:
“谁敢耻笑我家王妃?!我第一个不饶他!”
萧姝还待挣扎,外面的林姑姑小声催促:
“王爷王妃!时间不早了,万不能让万岁久等的。”
李佑熙借机拉起萧姝的小手,温柔的:“眉眉!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