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纬觉得自己陷入了某种思维的误区,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起初的时候,包达友大哥还积极的和他反馈在欧洲尤其是在曼斯菲尔德镇和那群半职业球员交手的心得,可是几天一过去,对方不吱声了,问题出现在哪里呢?仿佛在激流中前进一样,到处都是阻力,却找不到对付这种阻力的办法。
想不明白就不高兴去多想了,有时候想得太多,反而容易让人魔怔了。
以苏纬的经验,他是不可能想到那么多的,就是高教练在和孙教练沟通了许久,也没有能够察觉出个一二三来,他们本能的以为是那些傲慢的英国佬控制的绝了不不愿意接纳中国球员在内的外国球员,另外还有一些诸如担心本土球员被排挤出去打不上比赛,又或者是政策方面的原因。
不过人既然回来了,就不能不管他们,在沟通了之后,孙教练还是让虞建他们回到了六中,自己则是继续联系一些足坛的熟人,看有没有机会让虞建他们打上比赛,在签订合同之前,有一个可以训练和保持状态的地方就不错了。
如果说在出国之前,那种压抑的感觉就像是无处不在的阻力的话,那么回国之后,基本上就已经没有了任何退路了。
……
“哟,这不是我们的‘总统先生’嘛!怎么样,今天有没有什么大新闻?瞧你这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肯定是累坏了,来好好休息下,怎么,不说话了?”
听到不怀好意的同事话语中讽刺的意味,约翰.肯尼迪没有吱声,他自顾自的回到了自己的格子间,在同事们玩味,讽刺,同情或者冷漠的眼神中放下手中的公文包,打开了电脑。
这天又是一个一无所获的日子,要知道在报社,不是什么人都会被每天被安排出去找新闻的,只有那些深受主编器重的人或者是报社的边缘角色才会有这样的机会。
前者是因为本身的能力足够,同时拥有自己广泛的人脉圈子,需要平时的时间出去,拿到合适的题材和内容;而后者,则是因为在报社不受待见,只能勉强抓住一些热点新闻题材,出去找到合适的内容进行采访和报道。
前段时间关于“中国男足”的新闻,差点就让约翰.肯尼迪“名誉扫地”,当然了,本来《每日电讯报》报社中,约翰.肯尼迪就没什么名声,他只是一个新人而已,新人么,自然要被安排去最辛苦的地方,比如说在伦敦的机场蹲点,又或者是负责在同行中用力的拥挤到最前方,争取一个直接采访当事人的机会。
有同事同情他,是因为他们也经历过那些黑暗时光,知道他们这样的新人是多么的辛苦;有人嘲笑他,是因为这些人见不得新人工作的激情和热情,总想着把别人踩在脚底来体现出他们那“可笑”的优越感;有人对此漠不关心,这些人反而是一群人中间对他帮助最大的,比如说报社楼下的保安达米安,做保洁工作的惠灵顿,同样是报社新人的达斯汀,他们有的可以提供自己不在报社的时候报社内最新的情况,有的能够提供主编的行程,有的能够在大家都下班之后留下来陪伴他度过难熬的夜晚。
比如现在,就在约翰.肯尼迪专心致志的在谷歌浏览器上面搜索那几个熟悉的名字,同事们都已经下班离去的时候,好心的惠灵顿给他送来了一杯咖啡,还有一片三明治,他才知道已经过了晚餐的时间点了。
感激的向惠灵顿道了谢,约翰.肯尼迪继续忙碌。
经过好心的曼斯菲尔德镇足球俱乐部的助理教练的帮助,他终于知道了那几个中国球员的信息,但也仅仅局限于那些人的姓名,他们分别是“JIANYU”,“ANLAN?DAI”,“DAYOU?BAO”,“FANG?CHENG”,“GUOAN?NING”。
这些名字可有够奇怪的,在网上也搜索不到,不过他得到了一个很关键的信息,他们回国的航班是从希斯罗机场到中国的沪上浦东机场,难道他们是沪上的足球队成员?
想到这里,约翰.肯尼迪再次充满了斗志,在网上查了起来。
得益于互联网的发达,他很快就查到了沪上的足球队情况,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就傻眼了,因为在沪上有四支职业足球队,除了两支在中超的俱乐部,还有两支分别是中甲和中乙的球队,相当于英格兰的英冠和英甲。中超俱乐部还好一点有自己的网站,在网站上面可以查询到球员的详细信息,照片,场上位置,每个赛季的数据,可是那个中甲和中乙的两支足球队,连自己的网站都没有。
约翰.肯尼迪决定先从两支中超的俱乐部查起,好在这两支中超球队的网站有不同语言选项,调到英文之后,终于找到了球队的大名单,还有球队青年队梯队成员的名单,可是再三仔细对比了名字和照片之后,他失望的关上了网页。
来曼斯菲尔德镇足球俱乐部试训的那些球员,不在这两家俱乐部中。
可如果在中甲或者中乙俱乐部的话,那就有点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一个足球沙漠的次级和三级联赛球队的成员,居然能够和英格兰足协全国联赛的主力队踢个旗鼓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