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这两年多的磨练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自己是有信心和能力证明自己是一个合格的英冠球员,坏处自然也有,蹉跎了两年多的时光,他觉得自己当初很傻,为什么一定要为了某种不知所谓的自尊,而不愿意开口和队友以及教练沟通呢?
其实那不是自尊,那是不自信,没有自信的人,才会在所有人面前刻意的装出一副骄傲的面孔,拒绝任何人的善意,拒绝交流。
可是命运似乎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他刚刚有了点比赛的感觉,能够在场上应付各种对手,和队友们打出各种精彩的配合,赛季就要结束了,队友们在球队基本上能够保级的前提下, 一下子泄了气,不愿意在比赛中花力气,也不愿意想着尽快拿到保级的分数,为下个赛季准备。
他们只想着每天训练或者比赛之后去哪个酒吧,哪个酒吧来了新的女郎……这帮混球,他们难道不知道联赛还有四轮才结束吗?
而此刻,他的队友们可能已经无法再考虑任何事情了。
哈里.爱普生焦急的打探着坍塌的MeadowLane酒吧内的情况,对这里并不熟悉。
他茫然的用手机手电筒照射着看到的一切,直到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
是队长埃文斯的声音,埃文斯是典型的英格兰中南部地区人,有着粗大的脖子和宽厚的肩膀,所以平时说话声音格外的洪亮有力,刚刚那一声呻吟,却充分说明了他的队长已经受伤了,受伤还不轻。
但这却是一件好事,因为他到目前为止见到逃出去的几十个人,甚至救了好几个人了,也没有看到过任何一个队友。
吃力的挪开一块作为包厢隔断的层板,哈里见到了已经趴在地上的队长,奇怪的是,队长身边并没有其他人。
哈里来不及多想,简单的看了下情况,埃文斯队长的情况不是很乐观,他的肩膀被砸伤了,整个人被压在层板下面,一条腿还被巨大的钢铁结构件给压得骨折了,层板可以很轻松得挪开,但是那个钢铁,他没有什么办法。
走了一圈,哈里找到了一条管子,可能是某个钢管舞女郎的工作工具,他这么想着,过去用这跟钢管把队长腿上的重物给撬开,好在队长知道这时候哈里是在帮助他,忍着剧痛一点点挪了出来。
顺利的把队长背了出去,哈里再次回到找到队长受伤的地方,然后开始犯了难,因为这个地方坍塌的不像样,他压根就不清楚这是哪里,和他离开的时候的包厢相比,这里压根就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又一声呻吟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哈里摸索着走了过去,然后他看到那是一个酒保,酒保整个人被压在吧台下面,他无法凭借自己的力量把那张实木台子推开,只能痛苦的呻吟。
哈里急忙走了过去,凭借身体的力量用力的推开了那张倒下的吧台,发现这个酒保还算神智清醒,于是他扶起对方,走出了酒吧。
一直到酒吧门口,哈里才想起来询
问对方他们之前的包厢位置,可是这时候酒保已经出来了,他无法准确的说出那个方位,只能模糊的告诉哈里,包厢就在他受伤地点附近,哈里思考了下,感觉应该就在自己救到队长的地方附近,队长那样子,明显应该是受伤之后自己挪动位置,然后二次受伤的,于是他放下酒保,叫来一个路人帮助照顾他,自己再次折返进入了酒吧内。
五分钟后,哈里再次背出了一个女孩,这个女孩的两条腿还有身上多处都已经骨折了,急需救援,而酒吧外面根本没有救护车的声音,连警车都没有过来。好在有好心的人拿来了医药箱,可以进行简单的包扎,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当哈里找到包厢的位置的时候,时间已经又过去了半个小时,这半个多小时他救出了五个人,其中有一个人在听到救护车的声音的时候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哈里又急又气,只能茫然又机械的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
很不巧,包厢的位置,就是这个仓库改造成的酒吧的正中间,也是平时价格最贵的包厢,也是酒吧顶部钢结构坍塌的位置正下方。
哈里找到包厢的时候,被钢架压塌的包厢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
“这里是诺兹郡电视台的主持人在现场进行的直播报道……”
“重大新闻,酒吧坍塌造成惨痛的人员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