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也是笑着对曾老说道:“子舆,同喜同喜。”
这时我父亲对曾老和师父说道:“曾老,王大夫,现在已经是午时了,我已经在紫云楼设下宴席,我们一同去庆贺一下吧。”
师父推脱着说道:“这就不必了……。”
师父话还没说完,曾老便一把拉着师父向外走,一边走,一边说:“叔和呀,黎廷的一片心意,你就不必拒绝了,老朽也想喝几杯了,今天说什么,这杯酒你也要必须陪我喝。”
然后我和父亲一同跟在师父和曾老的后面,出了医馆,师父还是在推脱,不想去,到了马车旁,曾老一声吆喝,说道:“黎廷,你还磨蹭什么,还不快过来扶叔和上马车。”
我父亲听完曾老的话,立马一个箭步跑过去,把师父扶上了马车,然后又扶着曾老上了马车,最后把我抱上马车,父亲自己上马车后便让马夫去往紫云楼。由于师父的医馆在西市的最南边,而紫云楼在西市的中间偏北一点,所以有很大一段距离。在路上,曾老和师父问起这场瘟疫的事,师父叹气着说道:“这次瘟疫说来也怪,所有病人的症状一般都是发热、咳嗽、咳痰、全身酸痛、胸闷,说是伤寒,又不完全像伤寒,总之就是很奇怪,也死了不少人。我生平也没遇到过这么棘手的病症。最后我们几个医馆商议的方子,才治住了瘟疫。这次瘟疫来的这么突然,就好像有人操纵一样。”
曾老疑惑的问:“叔和怎么会有这种说法?”
这时师父说道:“我们几个询问过最先患病的人,那些人有个共同的特点,都见过一群色目人,而那些色目人就一直咳,和他们有过肢体接触的人,说这些色目人好像发烧了,很烫。这些色目人走后没几天,镇子上就开始出现瘟疫,而那群色目人也是第一次在镇子上出现,而以前都没有人见过他们。联系这些线索,老夫就一直觉的这场瘟疫太过于蹊跷。”
曾老思考了一会,然后对师父说道:“按照你所说的,确实有些蹊跷。这件事,官府知道吗?”
师父回答道:“官府自然是知道的,而且,官府还派人沿着那些色目人离去的方向寻找了几天,但是确是一无所获,派出去的那些人最后都是无功而返,两个脚印都没找到,那些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沿途的客栈驿馆都说没有见过这群人。”
曾老说道:“那么奇怪,一来他们离开了没有多少天,二来他们的样貌和我们那图人相差甚大,沿途不可能没人发现,这么一说,也是有点蹊跷,就好像这些人就是来散播瘟疫的瘟神。”
师父这时哈哈一笑,说道:“瘟神谈不上,这不是天灾,可能是人祸。再说了,子舆,你一个耳顺之年的人几时见过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