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儿把眼珠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雅室的门口。
过了一会儿,门吱扭一声,周嗣昌走了出来。
卉儿紧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下子,屋里就仅剩下了姜珣和红衣女子,他们要干啥?
卉儿头脑中噔地一下跳出三个字:仙人跳。
难道他们要陷害姜珣,讹诈钱财?可是,四皇子堪称有史以来的皇子中,最最囊中羞涩的吧。穷光蛋一枚,有什么好讹诈的?
这可怎么办?卉儿急得抓耳挠腮,不能见死不救呀。姑娘让自己来,虽然没有细说,但无非两个目的,一是伺候,二是看管。这姜珣在梁国时可说是青楼常客,一个意志薄弱者。红衣女子投怀送抱,他还不立马中了人家的圈套?不行,不能再犹豫了。
卉儿猛地跳起,大声喊道:“等等,你们要干什么?”
卉儿这一嗓子,把周嗣昌吓了一大跳,他几乎忘了姜珣带来的这个小丫鬟。忙迎过来,满脸堆笑,问道:“姑娘,怎么了?”
“怎么了?还问我怎么了,我在问你,你们这是要干啥?”卉儿想要推门进屋,周嗣昌一使眼色,站在门口的丫鬟马上把卉儿拉住了。
周嗣昌笑道:“放心吧,姑娘,我没有丝毫恶意。刚刚进去的,是鄙人的小女周秋香,因仰慕殿下,特来给殿下敬酒。”
果然不出我之所料,还真是奔着殿下来的。卉儿怒目:“你女儿敬酒,你怎么出来了?”
周嗣昌略显尴尬地道:“我……我方便一下,去去就来。”
卉儿不管不顾地高声叫道:“殿下,你出来,赶紧出来。”
外面这一番闹腾,屋里的周秋香想敬酒也敬不成了,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几天前,当父亲周嗣昌向她说起,想把她许配给梁国人质四皇子姜珣后,她心里还是有些抵触的。既然是皇子,将来少不得要妻妾成群,自己亲娘给父亲做小,就受够了大房的气,她可不想再走娘亲的老路。还有,姜珣虽然贵为皇子,但被打发来做人质,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但父亲给她画的这张饼够大、够香,还是颇有点吸引力的,况且,儿女婚事,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只好不情不愿地来了。
想不到,刚刚一见姜珣,周秋香完全被镇住了,她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生得如此好看的男子。周秋香瞬间便心动了,她羞羞答答地正要给姜珣敬酒,却听外面一阵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