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冒庚道:“既然十七路援军已经到了沙州,不如让珂儿主动向皇帝请命,要求带兵杀出梁京,与十七路援军里应外合,大破戎军。如此,既解了梁京之围,又建立了不世之功。”
钱贵妃好像不认识自己的弟弟一样,盯着钱冒庚道:“你觉得,你那个外甥有这个能力吗?”
钱冒庚咬牙道:“不管有没有能力,也只能这样办了。再说了,珂儿不过是向皇上请命,用不着他亲自上阵杀敌。即便立不了不世之功,做做样子也是好的,总不能让姜珣占尽风头。”
钱贵妃觉得弟弟说的有理,赶忙让人去唤姜珂。梁京已经危在旦夕了,姜珂还在搂着美人饮酒作乐。听说母妃唤他,急忙赶往荣禧宫。
到了母妃面前,听说舅父出主意,要他主动向父皇请命,带兵克敌。姜珂狠狠地瞪了舅父一眼,哭丧着脸道:“母妃,你又不是不了解儿子,我哪有那能耐。还带兵杀敌,我连军中都没去过。这种事,儿子干不了。”
钱贵妃失望地看了弟弟一眼,意思是说,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钱冒庚心里冒火,自己这个外甥,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就这熊样儿,还想当太子?即便当上了太子,恐怕也得被人家姜珣给拉下来。
钱冒庚耐着性子,劝道:“珂儿,向皇上请命,不过是做做样子,用不着你拿刀动枪。”
姜珂梗了梗脖子:“那也不成,我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
钱贵妃气得连连摇头:“你知不知道,如果太子之位落到别人的头上,你还能够保住性命吗?”
姜珂看了看母妃,又看了看舅父,道:“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不和右相商量一下?”
姜珂一句话提醒了钱贵妃,忙道:“我都急糊涂了,快去请右相。”
“且慢。”钱冒庚拦住姐姐,道,“现在这个时候,召右相进宫不妥吧,万一传到皇上耳中,该怀疑咱们在谋划什么事了。我看,还是我亲自跑一趟吧,看看右相怎么说。”
帖它尔的人已经和右相严述庵接触上了,帖它尔让人带话给严述庵,说戎国汗王赤烈并非要对大梁皇帝赶尽杀绝,只要梁熹帝退出梁京,将梁京让给戎国,戎国可以和梁国以黄江为界,划江而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