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亲爹吗?
“爹,他还没醒,冯大夫要下班了,要不背咱家去?”
徐老三听徐茵这么说,看了她一眼:“你真没看上他?没想招他入赘?”
徐茵无语道:“就算我想,人家未必肯啊,他是知青您忘啦?”
徐老三嘀咕:“知青怎么了?知青不也插队下乡干农活?”
“行了爹,先别说这个,您帮我借辆板车过来。”
“你不是背得动吗?干啥还借板车?麻不麻烦。”
“……”
徐茵望望天,这个想必真不是亲爹。
冯大夫对徐老三的懒也有了直观的认识。
难怪以前大伙儿总说:七星大队要是评比第一懒汉,徐老三要认第二,大概没人当得了第一。有的话就是他媳妇。这俩口子联手,绝对荣登七星大队最懒夫妻组合。
不过最近倒是很少听人说起了,反而都在说,徐老三俩口子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了。
可没想到骨子里仍然这么懒,连闺女的清誉都不在乎。
冯大夫搁心里吐槽了一通,忍不住插嘴:“刚才是出于情急,小徐才背人过来的。这会儿不赶时间,你还让你闺女背着一个大老爷们走?被人瞧见,不怕传谣言啊?”
徐老三这才反应过来:“行行行,我去借。不过其实被人看到也没什么嘛,大不了就让这后生做我女婿,他倒是配得上我闺女,对吧茵茵?”
“……”
……
许承瑾出了几身汗,烧终于退了。
徐茵松了口气,拿温毛巾替他擦掉额头、脸上还有脖颈处的汗,又拿了条干毛巾垫在他背上吸汗。
“二姐,许老师还没醒啊?”徐兰过来小声问,“那灶上的粥怎么办?”
“焖着吧,你把火抽掉,先去睡。不早了,明儿还要上学,是不是快考试了?你可是答应过我,考个好成绩回来的。”
“知道知道!”徐兰跑回灶房,把灶膛的火熄了,余温热着粥,洗漱完爬到床上。
没办法,二姐自从勤快以后,像变了个人,太爱干净了,睡前不洗脸刷牙、天热不擦澡就不准她上床。
“那二姐,我睡啦。”
“嗯,晚安。”
徐茵等她躺下后,吹熄煤油灯,带上房门,回到堂屋。
许承瑾就躺在她家堂屋临时搭的床板上。
幸好夏天,盖一条薄薄的毯子就行。
徐茵重新绞了条毛巾,敷到他额上擦汗,忽然,看到他睫毛微微颤动,随即缓缓睁开了眼。
“醒了?”徐茵对上他泛着血丝的深幽眸子,“你知道自己骨折、发烧了吧?冯大夫替你正了骨,现下上着药,这段时间伤脚别下地。我看你一直昏迷着,大队部又要下班关门了,就把你带我家来了。对了,你饿不饿?我去盛粥,烧刚退,先吃点清淡的。”
徐茵说完要去灶房,被许承瑾握住了手腕。
“我听到了。”他声音沙哑。
“嗯?听到什么?”
“你爹说,你要招上门女婿。”
徐茵:“……”
你个伤患+病患,醒来第一时间不关心自己的身体,竟然关心别人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