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多想,晓冬一下冲了进去。
她打眼一瞧,不仅罗大哥在,布一叔也在。
知道问题大了,晓冬直接抱怨道:“师姐,你怎么一句也不同我说,就将我骗走了。”
对晓冬的安排都是布一做的,邵韵诗还真没多此一举。
见她质问,邵韵诗当即瞪眼道:“你还好意思说,是谁几天不见踪影的?又是谁还没说上几句话,人就不见了?我说,我同谁说去?”
被师姐一瞪,晓冬当即理亏了,讪笑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你知道就好。”邵韵诗直接不客气地怼了句。
晓冬吐了吐舌头,问道:“师姐,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瞧着外头生面孔又多了不少。”
一般除夕夜,到了中午,大街上人就渐渐少了,更何况邵家的前后巷。
而且,今年战乱,就更该是人烟寥落了。
如此不同寻常的情况,必定就是有事了。
邵韵诗看着晓冬,点头道:“嗯,咱家确实多了不少的钉子,既然你回来了,就安心待在槐园,别到处乱跑了。”
晓冬不敢犟嘴,老实点头。
布一忙着出去完成任务,不等晓冬问个没完,只交代她好好跟着小姐,便出去安排了。
当然,就邵韵诗看来,布一叔怎么看,都像是有些逃跑的意味。
果然,瞧见他走了,晓冬气道:“肯定是布一叔叫布三叔瞒着我的,昨儿布三叔还赖在章家吃了酒,这明明就是想看着我。”
“好了,布一叔也是好意。再说了,我本来也想叫你去布三叔家的。”怕她气急,说出什么不得体的来,邵韵诗忙拦道。
晓冬也知道大家都是好意,可她就是难接受布一叔的好意。不过,她可不敢同师姐顶嘴,只得憋着嘴赌气。
见她如此,邵韵诗发笑不已,暗叹,布一叔追周师傅的情路,注定了艰难。
罗丛柏也急着走,见晓冬憋着嘴赌气,不觉暗自摇头,这还真是个孩子。
他想想接下来的任务之重,难得地耐着性子,也跟着劝道:“别闹了晓冬,我现在要出去一趟,你守着你师姐,一步都不许离。”
话说到最后,罗丛柏下意识地带上了威严,仿如对待自己的士兵。
晓冬没敢冲罗丛柏斜眼,也被严肃的罗丛柏吓住了,忙老实点头道:“知道了,我肯定不离开师姐身边,罗大哥去忙好了。”
邵韵诗见晓冬也有吓得不轻的时候,不觉发笑,倒也没给她解围。要知道,晓冬就是个坐不住的,是得好好说说了。
罗丛柏得了晓冬的应诺,还不放心邵韵诗,这丫头也是个随心的。
遂,他又特意交代她,“我回来前,瞒姑你哪里也不许去,知道吗。”
见他还啰嗦上了,邵韵诗忙忙地点头,“知道了,你赶紧走吧。”
她这不耐烦劲,惹得罗丛柏很是无奈。
邵韵诗才不管他怎么样,又想起前些日子,某人落在她这的东西,忙道:“你手里有枪吗?你那把枪还在我这,要不要带走?”
罗丛柏怎么可能手里没枪,笑着摇头道:“那把枪不是换了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