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韵诗转了身,推开男人的搀扶,“若是饿了,这里有些小点心,你先垫吧垫吧,再洗。”
说完,她又上下打量起男人,好似要帮着脱一脱的架势。
罗丛柏也怕邵韵诗还要看别的地方,忙道:“好,好,你去吧,我不会亏待自己的。”
邵韵诗没好气地给了他一眼,“我去厨房交代一声。”
罗丛柏掩着衣服,连连点头,“别忙,等我洗完,且有会子呢。”
男人如此听话,邵韵诗有些古怪地看了眼他,不过,洗药浴确实时间要久些,也不多话,便抬步走了出去。
她一走,罗丛柏赶紧关了梳洗间的门,狠狠地出了口气。
他这近一年,在江西那边,可是真吃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的伤。
如今,他身上的伤疤,还没好透,可不能让瞒姑看见。
且,他来沪上之前,还受过一次伤,没好全乎就接了命令,匆忙来沪了。
所以,他只得去了苗圃,一来,在那边确实更好做任务,二来也好养一养,补一补气血。
不然,肯定会吓着瞒姑。
脱了衣服的罗丛柏,身上斑驳交错的伤痕,看的人触目惊心,亏的邵韵诗没见到,不然又的泪崩。
罗丛柏大概是累的很了,又或者感觉安全了,泡澡的时候,居然被里面药浴薰的迷糊了起来。
邵韵诗早就料到,某人肯定受过不少的伤,早早就放了药包在梳洗间。
也就罗丛柏觉得自己掩饰的好。
这也算是俩人彼此心疼对方的表现吧。
这边,出去的邵韵诗并没有亲自去厨房,因为晓冬已经等在客厅了,也早早地就去厨房交代过了。
绍宅主客厅里,等着的人不止晓冬一个。
大家见了邵韵诗,忙忙看了过来。
邵韵诗知道大家这是关心罗丛柏,忙道:“大家放心,他没什么大事,正梳洗呢。”
布二叔忙道:“没大事就好,年纪轻轻的可不能受啥大伤。”
布二婶今儿也在,很是给了男人一下,“乱说什么呢,我瞧着姑爷很好。”
布二叔也不恼妻子不给自己脸,还呵呵了两声,“我这不是担心吗。”
当着孩子们,布二婶只嗔了丈夫一眼,便不说话了。
罗成问道:“刚晓冬说,厨房那边都准备好了,姑爷那,啥时候可以用饭?”
今儿算是接风宴,所以,大家都聚在了一块。
邵韵诗想着男人要泡药浴,这里头有安神的成分,怕是时间短不了。
在一个,她也不急着吃饭,想着让某人好好泡一泡,舒展下筋骨。
遂,她看了眼大家,“药浴时间有些长,大家若是饿了,可以先用些点心。”
要开宴,她也没说让大家先吃晚饭的客气话。
布二忙道:“我们都不饿,等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