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他不是父皇呀?”司马静更糊涂了,瞪大了眼睛看着司马炽,“他是谁?”
“这是皇上。”羊献容略微有些头疼,尽管她很早之前就和司马静说了司马衷死了,但是司马静还不明白“死”的意思,甚至从来都没有问起过司马衷这么久没有出现是为什么?
“哦。”司马静点了点头,但还是说:“父皇才是皇上,他不是。”
“说什么呢?赶紧行礼。”羊献容也有些失去了耐心,想伸手去拉扯她。兰香已经跪爬了过来,在司马静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司马静直接跪了下来,小小的身板礼数倒是极为周全,声音略低,但很清晰,“见过皇上。”
“哎,不必多礼。”司马炽一脸的笑容,很是慈爱,“清河公主都已经这般大了,小小年纪就是个美人胚子,和你母后还真是有几分相似呢。”
“母后最美。”司马静站起了身,依靠在兰香的身边,还是有了一点点胆怯之意。
梁兰璧也笑了起来,柔声说道:“公主虽然年幼,但竟然都在学习读书写字了,哪里像本宫那个皇儿,还整日里知道疯跑呢。不如回洛阳皇宫,与铨儿做个伴,一同玩吧。”
羊献容一怔,脸色变了变,伸手将司马静拉到了身边,说道:“静儿被我养野了,可别带坏了皇子才好。过些时日等他们都大一些,懂事些,我就把她送进宫去,也要学学规矩的,到时候皇上皇后不收,我都是不依的。”
“哦,哈哈哈,行。”司马炽笑了起来,低头看向了手中的竹简,“这是什么?诗经么?看来倒不像是宫中旧藏?”
“是我娘家带过来的,也是给静儿做启蒙用的。”羊献容略略一笑,眉眼之间有些灵动,看得梁兰璧都有些心惊。这女子即便是素颜素衣,竟然也有种夺人心魄的美丽。幸而司马炽只是低头看着竹简,未曾看到。她连忙站起了身,走到了羊献容的身边,又把手中的玉镯摘下来一个,套在了司马静的手中。玉镯太大了,司马静的小手腕撑不住,差一点就掉落在地上。羊献容又赶紧接住,让司马静双手捧住。
“这么贵重的礼物,她一个小孩子怎么能承受得起呢?”
“哎,本宫都觉得这礼物过于轻了。今日出来匆忙,也什么都没有带,这玉镯是本宫的娘家陪嫁之物,一对老山坑翡翠,这孩子看着就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