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兴王殿下气的脸红脖子粗,感觉要冲上来打苏小楼了,看见自己儿子山雨欲来的严肃表情,知道自己摊上事儿了,摊上大事儿了,又憋回去了,一副犯错的表情看的苏小楼好像偷笑,想不到兴王父子这么有趣。
朱厚熜伸手就要撤回兴王的肉碟,没想到兴王死命护住往嘴里塞,三两下就吃完了,最后朱厚熜也无可奈何。
兴王很没有面子,尴尬的清清嗓子,想转移话题,他拿出一家之主的气势想找苏小楼点不痛快:“你本是南京城锦衣卫衙门的人,为何会出现在湖广?”
苏小楼也收起顽劣的表情答道:“禀兴王,卑职奉命捉拿妙手空空,一路追着他来的安陆州。”
兴王和世子大惊:“妙手空空竟然来了安陆州?你们南京锦衣卫的人对安陆州不熟悉,本王派人助你们一起去捉拿妙手空空,定叫他有来无回。”
苏小楼说到:“王爷仁厚爱民,乃是此地百姓之福,但妙手空空已经死了。”
兴王惊诧万分,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南京锦衣卫干的事,犹豫的问道:“谁杀的?”
苏小楼面不改色心不跳,反正死人也没法说话,道:“我杀的。”
“你小子能杀妙手空空?”兴王大惊!
妙手空空一身轻功来无影去无踪,又多疑谨慎,在通缉榜上十多年都无人将其擒获,让多少富商豪绅深恶痛绝,曾有富商气急了悬赏白两银子来买妙手空空的人头都没人留下他,这少年看着最多也就二十岁,竟能单枪匹马击杀妙手空空。
就连恭谨守礼的朱厚熜刚夹的烧鹅,一个震惊就掉在了桌上那道鱼汤里了,好好地鱼汤就这么毁了,兴王痛心疾首,朱厚熜很不好意思:“失礼,失礼,本世子眼拙,竟然没看出苏兄还是个武艺高强之人,赫连识待会儿肯定要拉着你跟他比试。”
只见朱厚熜身后的锦衣卫少年朝苏小楼点点头,苏小楼连摆手道:“世子耳聪目明,没有看错,我不通武功,只会些基础的招式,也打不过世子身边的武将。”
朱厚熜刚夹的鸽子腿一个震惊又掉到了那道鱼汤里了,兴王急了,亲自下手端过那盆鱼汤,佯怒道:“本王昨天守了一下午钓上来的鱼,就盼着这一口,还没喝被你整成海陆空大乱炖了。”
封建礼教体系下长大的朱厚熜自觉失礼,很不好意思的赔礼道:“请父亲责罚,是儿子的错,儿子立马让厨房再去做一道鱼汤。”
兴王看看自己这个儿子,四岁就启蒙了,早也用工晚也用工,没有耽误过一日,天热长痱子,天冷长冻疮都非要去学堂,小小年纪都快比自己都成熟稳重了,也该有点少年人桀骜不羁的样子,兴王再看看苏小楼,这个小子就很好,够混有少年气,得找个机会让他跟自己儿子多接触接触,兴王摆手道:“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本王凑合凑合吧!责罚就不必了,继续用饭吧!这两块肉得归我啊!”
“……”朱厚熜怎么有种被套路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