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律师反而不着急和我探讨案情了,他大概也了解清楚了,这就是事实,在事实里找出能保住我命的路子,还不如让医生来检查一下,如果我真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也许就不用费那么大的力,去找什么证据啊,锁链之类的,直接以我有精神病,无法自主就完事儿。当时的错误指令只是在犯病的情况下保住我一条命,是没有问题的。
其实他大概最终的目的也就是我父母的目的,也只是为了保住我一条命而已,所以有捷径,他为什么还要费那个大麻烦去弄那些事,所以他干脆利索直接让医生来给我鉴定,他就坐在一边和预警看戏。医生坐在我的对面,看着我问了我几个问题,我就是按照自己以为对的回答就行呗,反正我也不大明白他到底问这些问题的目的。
不过当他问到我是不是有多种人格的时候,我其实很头疼,我就按我的实际情况给他讲,我不是有多种人格,好像我有多种人的记忆而已,其实我没说谎话,走了这几个世界了,不管是在梦中走的还是光怪陆离的是奇幻思想你经历的那些事情,每一个我所扮演的人的记忆都在我脑子里,我就把每一个人的想法经历面对的事情对医生讲了一遍,在讲这些过程的时候,医生还在我身上安了很多的小线头啊,乱七八糟的,他面前放这个仪器,一边问一边看着仪器记录。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快到中午饭的时候,医生和律师收拾了东西,离开了这里,我又回到了那十平方米的小房间里,抬起头继续透过那个小天窗,看着外面那一巴掌多大的天空,这时候心里很不是滋味,为什么不是滋味儿呢?把这几个人的人生又恢复了一遍,现在大脑是越来越乱,有时候都混乱到不知道是现在的人生还是以前的人生,还是其他人的人生,总之是所有的人生拧成了一根麻绳,在来回的拉锯着大脑,脑壳疼啊,脑壳疼拉的脑子是真疼啊。
整个大脑都好像要被这根麻绳给锯断了,要从中间给我抛开,原来不光时间是链锁,记忆也是链锁,所有的有形无形都拧在一起。现在的情况就是不能老是去想每一个世界的事情,越想脑子越痛,就像无数把锯子在里边来回的拉太不可思议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的灵魂随着经历的事情越多,灵魂就越不完整?是不是每一个世界都有一部分灵魂?或者是别人的灵魂混入了我的灵魂体里,这些想法都无法证实,只能说是自己在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