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碰了一下勺内的汤药,温度刚好,“已经不烫了。”
宴岁再次躲过去,“太凉,喝不得。”
陆时愿先是挑眉,而后微微扬起唇角,眼底蕴着甜蜜的笑意,“殿下是在跟臣撒娇吗?”
宴岁仰头,像只矜贵高傲的猫咪,淡淡的睨他一眼。
陆时愿立马重新舀起一勺药,吹了吹,不烫也不凉后,重新递到宴岁嘴边,“殿下,臣试过了,温度刚刚好,您尝尝看。”
垂眸睨了一眼汤药,又抬眸看了看他,发现他在对自己扬眉,坏脾气的猫终于肯纤尊降贵的喝上一口,而后紧着摇头推开,“太苦了,不好喝。”
陆时愿无奈的摇了摇头,眼中又藏着数不清的宠溺。
他拿出一包像是糖粒的东西,倒出一颗递过去,“殿下,这个是可以缓解苦味的,吃下去,药就不苦了。”
有这好东西怎么不早拿出来啊。
宴岁没有伸手,而是低头,舌尖卷着药粒,吃了下去。
陆时愿呼吸一滞,眸中积蓄起几分危险,有种暴风雨前最后的平静。
宴岁从他手中接过药碗,一口气喝下,苦味瞬间在空腔中炸开。
“略……你骗唔……”
陆时愿扣住他的脖颈,衔着一块蜜饯吻了上去。
宴岁瞳眸微扩,而后闭上眼,任由他作乱。
陆时愿很快就放开了,只是看着宴岁咽下那块蜜饯后,再次压了下来。
这个坏东西!
宴岁微微抵抗,最后被擒住双手,举至头顶。
宴岁被压的难受,两人从床上翻滚,宴岁最终被陆时愿抱到身上,手却是一直扣着他的后脑,不许这个吻中断。
“殿下,药您喝完……”
完了!
完了完了!
进来看见这一幕,香草世界观都崩塌了。
在她的视角中,就是她家殿下压着陆太医强吻。
她揉了揉眼睛,也许自己真的该睡了,大白天就做梦了。
闻声,两人快速中断这一吻。
宴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埋头在陆时愿的胸口,不想抬头,急促的呼吸慢慢缓和着。
陆时愿则是轻抚着他的头,一边笑着,一边无地自容的红了脸颊。
骚气的很。
过了很久,香草都还没从震惊的一幕中回神。
但她得出一个结论,“殿下,陆太医不会还有一重身份,是您的那个吧?”
她听管事嬷嬷说过,很多有钱人家或者是地位高的人家,都会配备书童,陪读什么的。
而且都是男人,不止陪读,还能帮忙解决那方面的问题,最主要的就是男人不会怀孕,不会制造出一些麻烦。
毕竟很多名门望族,意外有子自是不好。
还好此刻陆时愿不在,若是听见自己被当成那个,怕是又要气的泪汪汪的了。
“不是。”宴岁脸又不自然的红了起来,“你家殿下我是那种人吗?”
香草看着他,没说话。
以前她或许会毫不犹豫的摇头,至少在目睹那一幕的前一秒。
但现在……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