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他知道宴岁在听,低头便又开始诉苦装委屈。
紧闭双眸的宴岁,已昏,勿cue
香草打了新水进来,浸湿的帕子拧干后,恭恭敬敬给陆时愿递过去。
这给了钱的就是不一样。
香草心想,这当太医的原来这么挣钱?那一袋子银子够她攒两年了。
突然,外面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小泉子匆匆来报,“慧,慧妃娘娘来了!”
“她来干什么?”香草没好气的翻了翻眼睛,“殿下还昏迷着,让她先回去吧。”
一低头,宴岁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了。
“殿下!”香草先是欣喜,下一秒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殿下快装睡,别让那讨人厌的家伙进来。”
陆时愿的第一反应却是,一直不愿睁眼,昏昏沉沉的殿下,听见慧妃娘娘来,竟激动的睁开双眸。
就这么喜欢?
那人什么来头?
“慧妃娘娘到!”来不及装睡了,人已经进来了。
扭着腰,走猫步似的,整个人提着,一段路走了好半天才走过来,“给太子殿下请安。”
宴岁靠在陆时愿怀中,脸色苍白又脆弱,却依然是美的,气色好时,是美艳的花,病时则是平静的水中花影,朦胧隐约的美,也足以让人倾心。
每每看见他,她就能想起皇上挂在书房里的那几幅画像,里面的女人国色生香,一颦一笑都是美的,让人嫉妒。
“殿下这是感染了风寒?”
陆时愿如临大敌,看似不经意的打量了她一遍,宴岁还未开口,他倒是先开口了,“娘娘千金之躯,还是莫要靠近,被感染就不好了。”
慧妃睨了他一眼,瞧见他容貌较好,说话都带上了些感情,“你就是皇上寻来的那个神医吧,本宫近日体乏的很,待会你也帮本宫瞧瞧?”
宴岁尽力扮演着病入膏肓的角色,一直未开口,却死死盯着陆时愿,他要是敢说好,就死定了!
“臣是殿下的贴身太医,只服务于殿下。”他微微低头行礼,“望娘娘见谅。”
被驳了面子,伪装完美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崩裂,重新组织了一下嘴角的弧度,她看似体贴道:“也是,还是以太子殿下的病体为重。”
宴岁张了张口,陆时愿见他想说话,招手让香草倒了杯水,喂下去。
喝下一杯水,宴岁的喉咙舒服了不少,轻声开口,“不知娘娘来我这太子殿,所为何事?”
“本宫听闻殿下病了,这紧着就提来补品来瞧瞧,本宫挂怀殿下,心里担忧的不行。”她全然一副淑良对宴岁关怀备至的模样,让随从盛上包装华丽的补品。
“父皇新妃,总跑来这太子殿,传出去不太好听,娘娘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