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是何意?难不成是想反……”
话音在看到那双泛红的眼尾后,止了回去。
那双眼,简直跟他的母亲一模一样,莹润透亮,灵动的像只小鹿,看的人一颗心都被牵动着。
“陛下。”瞧见他心软,刘婉慧连忙开口,“陛下,只是看一眼而已,我们不是在怀疑太子,只是在为他证明清白。”
慧妃说的对。
宴岁抿着唇瓣,一双眼泪盈盈的瞧着他,委屈极了,就像是永远得不到家长宠爱,却又乖巧努力隐忍让自己不变坏的乖小孩。
“清白者何须自证?”陆时愿冷眸盯着刘婉慧,“娘娘说有人看见了我家殿下藏东西,那便将证人请来,报官的人需要证据,而不是要被告的人拿出证据。”
越说,声音越凌冽,越锋利,似是一把尖刀直直的抵在刘婉慧身前,逼迫她步后退,“请问娘娘,您的证人呢?”
“当然有!”刘婉慧被他的模样,吓得有些胆颤,但没准备的事她不会做。
她梗了梗脖子,剜了他一眼,拂袖叫到,“将小泉子带上来。”
听到名字,陆时愿先是一愣,随后止不住的怒气攀上心头。
香草瞧见被带上来的小泉子,气的要上去撕碎他,“你这个叛徒!狼心狗肺的东西!”
小泉子全然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给一众行了个礼,行到宴岁时,他仰头,露出一副别有深意的笑。
“这更深露重,娘娘叫人把奴才架出,是有何吩咐?”
“把你那天跟本宫说的事,原原本本的再讲一遍。”
“什么事啊娘娘?”小泉子疑惑,“奴才不太懂您的意思。”
刘婉慧笑容一僵, 瞪向小泉子,“你什么意思?”
“嘶……”小泉子挠了挠头,“是奴才该问娘娘是何意思啊?奴才愚钝,实在是不懂娘娘想让奴才说什么,难不成是您大前天晚上跑去御花园里与……”
“住口!”刘婉慧将人呵住,神色慌乱的看向皇帝,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陛下,我看这奴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如板子伺候?”
“诶呦!”小泉子扑通一声跪下了,蹭着膝盖跪在皇帝身前,求饶,“皇上,奴才实在不知娘娘想让奴才说什么,奴才在这太子殿干的好好的,可从来不敢惹是生非啊,求皇上您救救奴才。”
转头,他又跪到了宴岁跟前,“求殿下,给奴才求求情吧,让娘娘饶奴才一命。”
“父皇,您大半夜来此,应该不会是拿我这殿内的一个奴才寻乐子?”说着,宴岁的眼角还滑下一滴泪来,“父皇是想严刑拷打,让我这殿内的奴才都认下这个罪行?父皇若是想让儿臣认罪,不必用这个法子,儿臣听话便是。”
说着说着,那泪一连串的往下掉,砸在脚边,破碎的模样,瞧的人心疼。
“朕不是这个意思……”如今,倒是还有些愧疚,他质问刘婉慧,“证人呢?不是好几个,都带上来?”
“这……”刘婉慧咬唇,很是为难,“陛下,这夜色重,传唤也得明早。”
皇帝叹了口气,瞧向宴岁,有些为难,“要不……朕先将盒子带走,明日再来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