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扑通……
很吵,却不烦躁。
心跳加速的同时,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发酵。
直到微凉的小手探上他的额头,他一瞬间回神,眼睛睁的硕大,紧紧的盯着手的主人。
宴岁被吓了一跳,连忙收回手,“你……脸好红,我担心……是不是病了。”
他担心我。
江肆只听到这一句话。
喉咙好干啊,迫切的想要一口水。
他扯了扯领带,有些发热的身子没远离,反而贴的更近,瞧着身下的人紧张的大气不敢喘,他缓缓抬手。
“江肆!”宴岁紧紧闭眼,忽地叫出声。
车内安静了一秒、两秒……
直到第五秒,迟迟不出声的人才道:“解安全带。”
随着‘咔’地一声,两人均如释重负般,靠在自己的位置上松了口气。
明明什么都没做,汗出的却像是什么都做了。
江肆默默调低了车内的空调,看见偷看他的少年,蓦地扯动嘴角,“不是要脱防弹衣?”
是哦,他自己都忘了。
宴岁赶紧低头摆弄着里面硬的不舒服的防弹衣,手才伸进衣服里,他突然警觉地看向江肆。
江肆自觉的背过身。
宴岁歪着身探了探头,在对方可以倒影的窗子中,确认了他没有睁眼偷看,才放心的去脱。
衣料的摩擦声在安静的车内,显得尤为清晰,无人注意的暗处,江肆隐在身侧与车门之间的手,已经微微攥起,指尖紧紧掐着虎口让疼痛来以此抚平内心的躁动。
太罪恶了。
他怎么能被美色鼓动?
少年在专注的脱衣服,全然没注意到有人悄悄睁开了眼睛,正通过反光的玻璃车,一点一点窥探他的隐私。
将外衣内,身侧的防弹衣的粘带拉开,宴岁将手臂缩进短袖里,从而脱下防弹衣,在慢慢将手臂穿回短袖的袖口中。
不料窗外突然经过几个人,宴岁慌乱的瞬间,一道宽阔的身影以迅雷之速笼罩了上来,将原本就没露什么的人,遮的严严实实。
压在身上的躯体,温度太高,以至于宴岁有些闷的喘不过气,挣扎的动了动,他才发现江肆竟直接将他圈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