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八路在中途阻击我军,便与八路展开交锋,纠缠住八路主力。
如果八路不出现,我军就可以长驱直入,一路抵达目标农田区域,抢收八路军的秋收粮食。
这是最稳妥的进攻方式。”
原来如此。
闫三富重重地点了点头,心底也是感慨,这老鬼子果然不好对付。
但转念一想,这鬼子好不好对付是八路军的事情,跟我闫某人有个屁的关系?
闫三富只希望这次自己就是跟着鬼子过来打个秋风,千万别再栽到了八路军一支队,栽到了孔捷的手里。
……
侦察兵很快便把前方收到的消息传来。
小鬼子竟然突然调转了行进路线,向西面大路方向出发了。
闻言,县大队队长陈英也颇有些意外,“看来这狗娘养的小鬼子进攻咱们的农田似乎并不着急,明明有最短的路线,偏偏要绕远推进。”
“看这样子,也未必是奔着咱们农田过来的,搞不好还想趁机偷袭咱们一支队呢!”
一旁的干部忧心道:“队长,那我们要不要及时把消息汇报到指挥部?”
陈英乐道:“你小子,咱打好自己的仗就行了,鬼子这点小把戏咱都能瞧得出来,咱支队长是什么人,能看不出来状况?”
“这倒是!”
“行了,咱们这次的任务是伪装主力部队,阻击日军小鬼子,既然鬼子调转了行进方向,咱们跟过去就是了。”
“通知各队,咱们走小路,提前鬼子一步截过去”
“是!”
战斗如期打响之后,借助开阔的地势,龟池大队的日伪军凭借着优势的炮火,的确是占据了上风。
但并非龟池想象的一面倒的局势。
即便是在开阔地的交锋,近乎硬碰硬的阵地战。
敌方的八路军部队凭借着手头精良的装备,大量的轻重机枪,包括五零小炮,五零迫击炮,火力全方位展开。
虽不至于击溃龟池大队,但凭借着防御工事,也硬生生地挡住了龟池大队前进的步伐,让两千余日伪军,一时之间寸步难行。
“痛快,他娘的,太痛快了!”
借助一处反斜面作为防御工事的县大队,凭借手头精良的装备,以少打多,硬拖住日伪军。
眼见着日军的又一波冲锋被强行打退,县大队队长陈英朗声大笑,直呼痛快。
面对四五倍于己的日军精锐。
敢展开面对面的交锋,硬碰硬的对决。
这在以前,别说是像县大队这样的地方军部队了,就是八路军的野战军,也不敢这么个打法。
但此刻,陈英率领的县大队却做到了。
将近300人的县大队在开阔的阵地战中,硬生生的拖住了2000多日伪军的步伐。
对县大队的同志们来说。
军人的荣耀油然而生。
这种强烈的自信,对于一支部队士气的提升是相当恐怖的。
有了这次阻击日军大队的作战,整个县大队都会得到升华,战斗力也会因此进入新的高度。
这是一种玄妙的境界,却又无比真实可靠。
双方接着又交锋了20多分钟,战斗逐渐进入白热化,龟池大队与县大队双方各有伤亡。
但龟池大队凭借着兵力优势,承受伤亡的能力自然更强。
陈英洞察过局势之后不再恋战,眼见着日军鼓足了力气发起总攻。
他提前下达了后撤的命令,主动舍弃阵地。
“支队长说了,不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而在于最后的胜利,同志们,撤——”
防守部队如同潮水一般退去。
发起勐烈进攻的日军,很快便占领了县大队原本防守的反斜面工事。
擦着汗,小跑着跟上来的闫三富在老鬼子龟池的身边拍着马屁,“中左阁下威武,这支八路军自知不是敌手,已经落荒而逃了!”
“不!”
老鬼子龟池却是摇了摇头:“不是落荒而逃,更像是一次战略性转进。
他们的撤离得体且有序,我们甚至无法在工事上找到敌方八路军的任何一具尸体,可见,这支八路军撤退的从容。
对方的指挥官,无论是这反斜面工事的选择,还是防御阵地的构筑和阻击火力的部署,都堪称老手……”
说到最后这,老鬼子发出一声长叹:
“八路军晋西北抗日独立第一支队,果然名不虚传!其主力军的战斗力之强悍,着实令人惊叹。”
可怜这老鬼子哪里知道。
他所面对的有哪里是什么一支队主力军呢?
不过是一支县大队,就把他打发了。
而同样类似的战斗,在此时整个一支队外围游击区域是屡见不鲜。
阻击日军向农田区域推进的地方军部队,包括民兵部队,都在战斗中凭借着精良的装备和平时扎实的训练,展现出了强悍的战斗力。
日军部队想推进每一步都相当的困难。
通过各方阻击的八路军部队展现出来的兵力和双方交火的情况,消息迅速传到日军后方指挥部之后,鬼子军官们当即给出了判断:
“按照八路军一支队的整体实力状况,对方部署下的沿途阻击,至少用掉了一支队八成的兵力。”
……“吆西,通知各前锋部队,发起最后的总攻,后方预备部队随即展开大合围!”
至此,日军一方面针对八路军的秋收粮食,一方面企图引诱八路军,进一步展开围歼作战的计划。
在日军看来,大势已成。
太原城日军驻山西第一军司令部内。
自以为胜券在握的鬼子司令官筱冢义男,下达了最高进攻指令。
日军分成多个方向,向一支队根据地主要的十二块农田区域进发的先锋部队,当即朝着目标区域快速推进,一路遭遇阻击,直接展开强烈的勐攻。
双方的总战局迅速进入白热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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