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立刻就明白了过来,从怀中拿出了某样东西。
魏远酌有些不屑,可视线触及那东西时,嘴角猛然僵住。
“朕的手下在王爷府里搜到的,又该作何解释?”男人冷笑一声。
众人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只见,那是一个玉佩,四周都是污垢,显然时间已久。
可若是细看,便可发现不寻常之处——那玉佩的四角染了某些黑红之物。
看起来像极了鲜血凝滞后形成的沉淀。
除此之外,旁边还有一些奇怪的符纸,上面写满了奇奇怪怪的符咒。
“父皇去世后,朕便一直疑惑那玉佩去往了何处。”秦忌拿过玉佩,在手中晃了晃。
魏远酌咬牙,“单从一个玉佩,又能看出什么?”
“仅凭玉佩,确实还构不成证据。”权肆蓦然开口,声线淡然如水,一如既往的平淡。
他拿过符纸,唇角微勾,显出惊艳的弧度,“可这符咒却是有意思极了。”
其他人或许看不懂,可他不同。
这上面的符文,他在原先的世界里,偶然接触过。
很多人在做了亏心事之后,害怕鬼魂前来索命,每天提心吊胆地活着。
为了寻求心理上的安慰,会找一些老道士做法,这时候就会用到符纸。
“亲爱的皇兄,请原谅我。野心与谋略,才是我一生的追求...”
权肆垂眸,轻轻念出开头符文转化过来的意思。
魏远酌没想到权肆竟还懂得这些,他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卦。
秦忌看向权肆的眼神里除了欣赏,还有满满的爱意。
要不是气氛不允许,他估计能将人儿一揽入怀好好吻一阵。
伴随着权肆的话音落了,当年的真相也浮出了真相。
“弑兄之罪,不可饶恕。弑君之罪,罪加一等。”
秦忌语气冷到了极点,一字一句宣判着魏远酌的结局。
“摄政王,其心可诛,当真恶毒,赐自尽!”
一杯毒酒被呈于面前,魏远酌有些失神。
从小到大,他从未失算过。
如今,却是彻底栽了。
那手上有痣的暗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直到额角都磕出了血,他这才堪堪停下,“陛下,与王爷无关,都是小的一人的主意!”
“不必为本王求情。”魏远酌轻笑一声,显得有些突兀。
他拿过毒酒,主动倒上了一杯。
都说人在死亡之前是会有预感的,难怪今日他总觉得心神不宁。
几年的谋略与野心,在今日算是彻底毁于一旦了。
他不甘心,却也毫无办法。
“皇叔,黄泉路上,一路走好。”秦忌看他一眼,便移开视线。
魏远酌扫视四周,将每个人都看了一遍。
最终,视线终是落在了那银发男子身上。
魏远酌低眸看着手中毒酒,心一横,终是仰头一饮而尽。
下一刻,他主动拨开周围的暗卫,朝着权肆走了过来。
秦忌眉头一皱,主动挡在了身旁人面前。
魏远酌眼眸很亮,勾唇笑着,“不知本王的死,是否能在国师大人心上激起一丝波澜?”
权肆眉头微拧,往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