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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对,我这个帝国三殿下在你眼里的确什么都不是。”
江宴清调动精神力将玻璃渣从他染血的手心取去,声音无端发涩:“不说命令……也确实是没有资格要求你什么。”
钟晏额角渗着冷汗,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在回答自己方才的口不择言。
钟晏四肢百骸都疼得厉害,面上却没有表现出分毫,沉默着看他用随身的手帕包扎自己手心的伤口。
倒不是因为疼得说不出话,而是因为他发现,他刚刚的生气理由太过离谱。
怎么就生气了呢?
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他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因为帝国的殿下帮他们自己人而感到愤怒生气?
多么合乎情理的一件事,他没资格,更没立场啊。
听到他心声的001好心提醒:主人,你忘了,你易感期快到了。
……哦,对了。
钟晏得到了答案——易感期嘛,总是不讲道理,莫名其妙的。
伤口很快包扎好了,江宴清在他对面坐下,重复问了一遍:“易感期?”
“嗯。”钟晏的发音听起来有点闷。
说到易感期,大概是又来了吧。不然他怎么会情绪失控到为本该如此的事而大动肝火呢。
001:主人,你刚刚吓死宝宝了!
钟晏顾不上理睬001,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房间里只有两个人了——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是和他契合度绝对很高的人。
察觉到野兽有嘶吼着想要挣脱牢笼的意思,而微型阻隔器发出的电流让钟晏没忍住疼得闷哼出声。
被电了的人,满不在乎被电了,甚至嗤笑出声,紧接着凛冽的霜雪气息带着和主人一般无二的恶劣再次朝江宴清席卷而来。
江宴清自认察觉到了,只好也调动信息素反击。
带着点微苦回甘的涩气,未等钟晏感慨一句,他突然意识到,“你,是个Omega?!”
钟晏一脸不可置信甚至顾不上疼痛,江宴清倒是很平静。
“很意外?”
钟晏嘴上说着“也……也不是”,心脏却不受控制的狂跳。
他是个Omega!
他竟然是个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