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室出来后,江宴清给自己倒了杯温水仰头一饮而尽,卸下平日里的不近人情,疲惫的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浴室里水声响了又停——
“哥哥~”钟晏披着奶灰色的浴袍从浴室里一步一晃走到他面前,江宴清睁开眼睛看他。
“哥哥!”钟晏跨坐在他身上,还不避讳的亲昵:“好困哦……”
江宴清一只手揽在他后腰,声音很轻,也很温柔:“困就睡吧。”
“……嗯嗯……”钟晏迷迷糊糊的闭上眼,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
“钟晏……”江宴清犹豫半晌到底是唤了他的名字,想问些什么。
可对方冷不丁冒出来一句:“哥哥,我好累啊……”
江宴清能够感受到他的鼻息喷洒在后颈那块皮肉上,却没有理由制止他的行为。
“哥哥……阿厌好累哦……”
江宴清无言偏头瞧了他许久,唤了他的小名:“阿厌……”
闻言,钟晏不自觉搂紧他,眼神中却挣扎出一丝清明,“江宴清?”
“嗯。”江宴清看着他直起身,眸中半是清醒半是糊涂。
钟晏贴向他的额头,苦笑:“我怎么又偷跑到你身边了啊?”
……明明都下定决心了啊。
听着对方难得放下戒备在他面前吐露的心声,江宴清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们本该是这世上最该两相依偎的关系,但世事无常,再次相见,对面不识。
如今这般,关系对立却又纠缠不清,谁都知道不该如此,可谁又克制不了。
不等他作答,钟晏便稀里糊涂的亲了上来,吻技不得要领,烂的不能再烂了。
江宴清蹙着眉头却不曾避开分毫,嘴唇微张,放任他深入唇齿蛮横纠缠。
冰晶血莲,味苦回甘,带着微微苦涩的安抚气息让人恨不得溺毙其中。
江宴清不得不后仰头结束这个过分亲昵的吻,两个人呼吸凌乱,仅仅是视线相交的一瞬便又失了分寸。
“钟晏……”
钟晏不死心,纠缠着去靠近再次亲吻,江宴清胸腔起伏试图偏头躲过。
如愿以偿再次吻上,钟晏不知餍足的掠夺那味清幽涩气。
江宴清掌心抵着他的胸膛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迟迟不能平息过于翻涌的情绪,钟晏也好不到哪里去。
……
“阿……晏……”江宴清整个人被凛霜裹挟着,低语喃喃:“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阿晏,为什么不是阿厌?”钟晏同他鼻息纠缠,低哑着声音反问:“为什么不叫我阿厌?”
江宴清却不肯回答,单手解开衬衫最上方的扣子,将领口向一边扯了扯,暴露出后颈脆弱的腺体。
“你想标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