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错了。”疯够了的钟晏下意识认错,可他压根就不知道错在哪里。
“……清醒了吗?”江宴清强压下心头苦涩和震怒,偏过头去不愿对方触碰自己。
“嗯嗯。”钟晏全然忘了自己方才的作死行为,自认十分乖巧懂事的点头。
“那就滚回去。”江宴清从他身上下来,却不敢离他太远,只能带着他先去善后。
今晚那么多帝国世家勋贵代表来参加萧家的认亲仪式,又有那么多记者争相报道……
但好在是私人宴请,加上封锁及时,瞒个一时半刻还是没问题的。
“封锁消息,把在场之人都暂且带回去关押。”
“是。”
温漾低头领命的瞬间瞥了一眼旁边半死不活的萧家家主,以及周围每次都能在皇家宴会上随处可见的脸熟之人,
不禁对此刻乖乖待在他们殿下身旁满脸都写着单纯无害自个大字之人的佩服之情更上一层楼。
但他从不违抗江宴清的命令,况且此刻,他宁愿去处理令人头疼不已的善后事宜,也不愿待在这里等着看他们殿下教训闯祸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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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错了吗?”
一路无言回到霜华居,江宴清坐在主卧里,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响了又停,才睁开眼睛。
“错了。”钟晏像只可怜兮兮的落水小狗,期期艾艾蹭到主人身边寻求庇护。
“错哪了?”可江宴清拒绝和他亲近,大声质问他:“你刚刚是想干什么,跳下去一了百了吗?!”
“我……我只是觉得自己太脏了,浑身的血怎么都洗不掉……”
钟晏耸拉着脑袋,却不知哪来的勇气还能扑倒那人自顾自挨挨蹭蹭。
觉得脏……所以是要跳下去到湖里洗洗吗?
江宴清险些气笑出声,无视对方的刻意讨好,反复提醒自己不要和一个疯子一般见识。
“阿厌(晏)……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些弯弯绕绕。”
那人看似如他所愿,温凉的指节覆上对方侧脸上的巴掌印,问他:“疼吗?”
“……疼。”钟晏委屈死了,只是不及他红着眼眶控诉,江宴清便冷酷无情道:“疼就对了。”
“哥哥……”直到此刻,钟晏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舌尖不自觉抵过尖尖的虎牙。
江宴清拨了拨对方浴袍的衣领,也不介意暴露自己信息素里那抹区别于往日的甜腻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