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的主人?”钟晏的目光和那人的视线短暂交汇,又重新落回那幅画作上,光影相伴,色彩朦胧。
“他做了一场梦,梦里的一切,他瞧不真切,但每每梦醒,又觉怅然,心绪难平,”
“你呢?”钟晏问他:“你看到了什么?”
“我想……抓住他。”江宴清眸中映出那片废墟之上的凌乱线条,“现实并非无药可救,如果可以,我想把他拉回来。”
……拉回来,听人这么说,钟晏回望向他,似笑非笑:“是要站在光里吗?”
“不,”江宴清却摇了摇头,“海水倒灌,潮汐逆流,一切都有重来的可能。”
“……”钟晏似乎没料到眼前之人能说出这番话来,他太疏冷了一点,连带着说出来的话也隔着雾透着冰,难窥真假。但越是这样,就越让人……无端萌生出一股撕碎欲,于是,钟晏说:“那是异想天开。”
江宴清摇了摇头,“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那就等那天真正到来,再来和我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