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南言只是笑笑,没再说话,专心往前爬,没过多久,身旁忽然掉下来一块彩石,像是感应到什么,猛地抬头,只见距离慕辞约莫一臂之外同样徒手攀登的少年,忽然身形不稳就这么直直掉了下来。
神色一凛,当即放弃攀爬,一只手抓着嵌在岩峰中的铜环,一只手紧紧拽着掉落下来少年的手臂,近乎撕裂般的拉扯感,让祈南言脸色倏地发白。
这猝不及防的一幕,让围观群众发出阵阵惊呼,慕辞闻声疑惑,低头一看,就瞧见,祈南言手臂微微颤动紧紧抓着一个约莫十八九的少年,加上又是在半空,给他一种两人随时都要掉下去的感觉。
瞳孔猛地一缩,恐惧化作大手狠狠掐住他的心脏,连忙调整好姿势,抓住一根攀岩绳迅速下降,来到祈南言身边,神色担忧,“手怎么样“还能下去吗?算了,我带着你下去。”
祈南言无暇顾及慕辞自问自答,确保少年抓住安全绳后,转头朝着慕辞安抚性笑笑,“一起下去不方便,你先下去,在下面接着我。”
慕辞本想拒绝,却又听祈南言说,“手臂应该是拉伤了,很疼,一起下去速度慢不说,还有风险,你先下去,接着我。”
瞧着原本血色唇变得苍白,因为疼痛,额头渗出细汗,慕辞妥协,“好,你小心”,说完,拉着铜环手一松,宛若倒流的水,不过几秒便落地。
慕辞脸色着急对着上方祈南言伸出手,“你下来,我接着你。”
祈南言咧嘴一笑,宛若刀割一般的疼痛,让他手臂止不住颤动,毫不犹豫脚下一松,整个人迅速往下坠去,好似折翼的蝴蝶,在即将落地之时,稍微停住,而后缓缓落下,慕辞一把将人捞进怀中往外走。
“伤到手了是吗?先忍忍,我这就带你去医院”,路上,慕辞顺便呼叫ai,通知安拓把车开到门口。
祈南言看着慕辞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神色无比严肃的模样,失笑调侃,“老板,我只是伤了手,不是要死了,别这么....”
“闭嘴!”
祈南言话还没说完,便被呵斥打断,“什么死不死的,别再让我听到这个字眼,有我在,你必然长命百岁活着。”
“好咯,长命百岁的活着”,听到这样霸道总裁的话,祈南言只觉哭笑不得,再次开口,“老板,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我只是伤了手,不是伤了腿,我能走路。”
慕辞脸上顿时闪过不自然神色,语气别扭的说,“你懂什么,伤到了手,现在肯定很疼,要是等会因为太疼一个不小心摔倒了,那不是伤上加伤,伤筋动骨一百天,伤上加伤那就是两百天,半年就过去了。”
祈南言:还能这么算?难道他恢复是分开恢复的?
“但你不觉得,我一个保镖被老板公主抱着,等会安特助看到,确定不会瞎想吗?”祈南言还想再劝。
慕辞表面上说,“思想不健康的人,看什么都脏,再说了,我是老板,我做什么为什么还要看他的眼色。”
实则内心,误会好啊,赶紧误会,最好不止安特助,其他人也误会才最好。
祈南言:所以,这是把他也给骂进去了?毕竟这话是他说的。
但已经过了好几个小世界了,祈南言还是没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他的爱人长了两张嘴,一张在脸上,一张在心里,通常在关于碰到他的事情,一半可信,一半不可信,那些死鸭子嘴硬的话通常不可信,就比如刚才那番话。
安拓站在车门口等着,老板一则消息,当下也顾不得和室内运动馆负责人聊什么,火急火燎喊上薛莫莫出来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