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门清却还不得不陪着装傻,祈南言附和说,“老板说得对,不过,我没有换洗的裤子。”
慕辞懵了一会,后知后觉明白祈南言说的什么,眼神偷偷的往下飘,脑海里顿时出现洋柿子不让写的画面,耳朵霎那间红的像是被烧的猪耳朵,脚下就跟有火烧针扎似得逃出了房间。
祈南言:有必要么,他还说委婉了呢。
慕辞去衣帽间拿了一条崭新的内裤回来,“喏,新的,干净的。”
祈南言接过看了一下尺码,又看了一眼慕辞。
这一眼看到后者头皮发麻,随后耳边传来叹息般的嗓音,宛若一记重锤敲在头上。
“小了。”
慕辞:“......”,感觉有那么一咪咪收到了鄙视,二度往下看去,只是那里被宽松运动裤挡着,实在是看不出size,试探着开口给自己挽尊,“要不你试试,万一刚刚好呢?”
祈南言幽幽看向他,虽然没说话,但眼神却说尽了一切。
慕辞面色讪讪,开始给自己找补,“我的意思是,不试试怎么知道是大还是小呢,你说对吧。”
祈南言还是不吭声,无声抗议着。
搞得慕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总不能拉下对方裤子比比吧,先不说人会不会被吓跑,他也干不出这么没脸的事情,索性破罐子破摔,“哎呀,时间不早了,等会还要上药,反正就先试试呗,又没关系,对吧。”
祈南言这才屈尊降贵一般点点头,“好吧。”
慕辞如蒙大赦,赶紧从口袋里掏出顺手拿的剪刀,麻溜的伺候祈南言脱外套,露出里面残破不堪的长袖,剪刀在炽白的灯光下泛起冰冷的银光,内心嘿嘿一笑,举刀嚯嚯向衣服。
很快,浴室里就想起剪刀咔嚓咔嚓的声音,慕辞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拆一块美玉的包装,随着衣服掉落,露出里面温润上好的羊脂玉,白玉冰冷,只想教人好好在手中把玩,染上自己的体温,最好还能变红。
空旷的浴室响起一声几不可闻吞咽口水的声音,祈南言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样子会变,性格会变,唯独馋他这一点,无论历经几世都不会变。
当上半身彻底暴露在慕辞眼前,看着破坏美感的骇人青紫,眼里露出心疼,但他又不能去责备祈南言,毕竟他不能说救人是错,因为这恰恰说明,他爱上的是外面冷,但心里却柔软的男人。
“还有事吗?”
目光从伤口转向祈南言脸上,顺着精雕深邃的五官往下,划过紧实的八块腹肌和没入裤腰的人鱼线,忽然就涌上窥探欲,脑子一抽,就秃噜了出来,“你裤子好脱不?”
祈南言眼神瞬间就变得古怪起来,哐当一声,声音似是要冲破耳膜一般,慕辞盯着紧闭的浴室门,摸了摸差点被砸到的鼻子,又喊了一句,“小心别碰到手,我就在外面,如果不方便随时喊我。”
里面响起哗哗水声,并未有人回答,慕辞在房间转了一圈,趴在大床上躺着,仔细回味着刚刚看到的上半身,脑子放空的想,什么时候能看到下半身呢,嘿嘿嘿。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水停,慕辞赶忙一咕噜起身,还顺手将被子上的印痕抻平,确保看不出什么痕迹后,坐在落地窗的椅子上,掏出手机玩,这才看到安拓给他发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