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并没有使得傅以渐信服,像是想到什么,盯着苏克萨哈欲言。
然而苏克萨哈却已按下他的肩膀,笑道:“放心,我已有计划了,事情一定会风平浪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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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京和穿着儒裳走过了会同南馆的废墟,抬头看去,心中感慨万千。
烧黑的残壁下倒塌一块碑石,其上只能隐约看得清青云直上几字。
这几日,马京和也听说了许多事,知道城中几番搜查追杀的是他认识的举子姜明,御前侍卫顺着几次大火的痕迹杀了许多人,连至交好友傅作生也在排查中不见了踪迹。
还有掖臣兄,听说也是与姜明缠上了联系,不知情况如何。
回想着清兵搜查中那些挥之不去的场景,马京和的脚步愈发沉重,带着书童迈过会同南馆,到了一间大酒楼上。
自所住的会馆被烧,许多举人就已搬出来住,他也无奈迁到了这间玉河桥对面的酒楼上,因带来的大部分东西已被烧毁,他每日开销不小,都是在省吃俭用。
但许是适才所想的那些,他心中烦躁不堪,没有如往常一般回房温习,而是径直走上了二楼的雅间坐下,眺望着京城繁华。
“去,叫两壶黄酒,再去楚巷请一位清倌儿过来,要擅长作诗填词的。”
“主子,这.......”
“不要叫我主子。”马京和不耐烦道:“听起来烦,如前朝一样,叫东家。”
“是。”书童又口称了一声东家,这才道:“可如今澄清坊皆有官爷搜查,乱子太大,楚巷那边的小姐儿,实在不好请出楼.......”
“怎么?”马京和道:“心简与傅兄在时便好请了?我就请不得?告诉那龟婆子,要多少钱我都出的起。”
“是,东家还有什么吩咐?”
马京和顿了顿,又道:“再请一位长袖善舞的清倌儿,往常都是我与心简傅兄在此煮酒论道,如今此景此情,皆可恨姜明,独余吾一人,孤掌难鸣也.......”
“是,小人这就去请.......”
不久之后,一双素手就已点燃烤炉,将黄酒温上,另外还有雪中楼台上两道长袖翩翩起舞着。
马京和愣愣失神,不由又从案上拈起笔来,让一旁的清倌儿研墨。
他已喝完一壶黄酒,脸颊微红,看着漫天雪景只感意气悲悯,怀念着与两位兄台谈笑风生的场景,只抬手间便连贯作下一词,捂着袖子长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