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每日还是照旧的练功、跑步,到柳记坐坐,偶尔见到苏芸儿,便拌两句嘴,不知道是苏芸儿对他有意见还是怎的,不超过三句定会争吵起来,江宁全当一乐,吵吵完便便跑步回去。
事情发生的第三天早晨,江宁跑步迎面撞见了一群官差,押着五人,项带枷锁,脚带脚镣,朝着太守府而去,打听了之后才知道,原来这活儿匪人便是前几日行凶攻击羽林卫的众人,太守与将军府合力将其击溃,抓获了五人,头领虽然跑了,但也算是报了仇,太守下令定要将其捉拿归案,并下发了海捕文书。
公主殿下得知后深感欣慰,还表扬了二人一番,今日一早便启程回洛阳了,虎贲军沿途护送。
江宁正想着事儿没办成,怎的还受表扬了?刚到家,那边太守府和将军府的家丁便已经到了江宁小院儿之中。
来人正是张浩,将礼品送到江宁府上正要离开,正遇上江宁回来,拱手道:“江公子,别来无恙啊。”
江宁笑着还礼道:“今儿是刮了什么风,把张大人刮来了?快里面请,里面请。”
张浩却急忙瞥了瞥江宁的手道:“不了不了,将军府的东西也在里面,人已经走了,没见到你,我来的晚了些,这才遇见你,二位大人甚是高兴,公主殿下也并未责罚,反而夸他二人办事得力,那些匪人招供,是在青楼与温大人起了争执,并不知道他是朝廷命官,两相争斗之下,才出了人命,温大人连杀三人,终是双拳难敌四手,死于非命,可怜啊可怜。”
江宁也咂咂舌道:“如此倒是可怜,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温大人这也,哎……”
张浩接着道:“故而温大人擅离职守,才早此横祸,公主殿下各打五十大板,也就不了了之了,不过二位大人说了,知道江公子在其中斡旋良久,才平息了公主殿下的怒火,一些小礼物,还请公子笑纳,以后若是有用得着我张某人的地方,公子尽管吩咐就是。”
江宁急忙道:“不敢当不敢当,张大人言重了……”
二人又寒暄两句,张浩还有差事,便匆匆离去。
王若烟下了楼,正见到江宁送走张浩,虽不知江宁与官府有什么关系,但心中总是有些紧张,过了花园,走到江宁身前道:“相公,这是太守大人的人?上次见过一次,却是在前厅,如今又来了,还带了这么些礼物,是有事?”
江宁也不瞒着,只是略微改动一些,太守和上将军得罪了公主殿下,恰逢齐院长与公主殿下交好,便请我代劳解释一二,其他并无交集。
王若烟听了,虽然还有疑惑,但江宁能主动说,已然是极为不易了,旋即道:“相公还是少于他们来往的好,官场之上尔虞我诈,比商场之上还要厉害,若是生意失败了,大不了从头再来,可若是官场之上,轻则性命不保。”
江宁笑道:“我本就无意官场之事,现在也只是帮忙传话罢了,自不会被他们裹挟,马上要去金陵了,离开一段时间,也是好事,有些事情可以静下来想想清楚。”
王若烟听江宁如此说,也算是放下心来,喊了月牙与杏儿,一同安排不日启程之事。
而接下来的几日,柳思思却早早的起床开了店门,等着江宁过来,闲聊两句,便送江宁离开,好像也忘了江宁不日启程之事。
倒是苏芸儿看在眼中,站在柜台里嘟囔道:“哼,一个负心汉,一个单相思,有什么好聊的,你们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