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鹏飞与刘汉,加上刘家庄三位长辈坐在厅堂之上,中间站着的是刘振宇与刘霄庭,还有将人带进来的老憨。
老憨跪在地上,原原本本的将事情的原委道明,之后低着头,一言不发。
现在刘老憨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一把年纪却要使劲儿的认错,自他见识了那两位梁山细作的身手之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的严重性,将梁山细作带进来,若说他不是细作,恐怕庄子上都没有人信。
他的两个儿子刘杰与刘璋跪在大厅门口,一言不发,等候着庄主的发落,若是给这两个梁山细作知道了九曲十八弯的破解之法,刘家庄就会成为第二个扈家庄。
刘鹏飞身材虽然有些矮小,但身材也算魁梧,国字脸却是一本正经,右手不停的捻这胡子,浓厚的横眉看上去显得格外厚重,用他略微嘶哑的声音问道:“各位说说吧,应当如何处置刘老憨?”
刘汉扫了一眼堂上众人,清了清嗓子道:“不过是被那山参迷了心,说到底还是那群人贼心不死,不管刘老憨带不带进来,他们已经在九曲十八弯了,进来只是迟早的事儿,要我说,从轻吧。”
“恩,刘老憨为人老实,两个孩子也在庄子上效力,要说他背叛庄子,我确实不信的。”
“那可未必,当李应可是与扈家庄和祝家庄之间是什么交情?那是过命的交情,到头来呢?还不是毁在他李应手中?谁是谁非,不到最后一刻,怕都是雾里看花。”
“不错,现在那两个人还关在后院儿,到现在也没有招,若是他们不招,我们也没法儿,总不能动死刑吧,刘老憨,你说说,是也不是?”
刘老憨在这一群人面前,如同待宰的羔羊,奈何祸是自己闯的,就是黄莲,这会儿也得自己往下吞了。
“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该说的都说了,我两个儿子可以作证啊,我去山里两天,打了两头鹿,其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了,我刘老憨老实巴交一辈子,死也不会干出卖村子的事儿的啊……”刘老憨已经急的哭了出来,这大帽子一扣,就再也摘不下来了。
身后刘璋与刘杰跪着进了大厅,一个头咚的一声磕在地上:“庄主,我兄弟愿意为父亲担保,若我家真出了叛徒,我刘璋愿意以性命担保。”
“我刘杰也是,大公子,您说句话啊……”刘杰抬头,额头之上的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刘振宇此刻方才开口,眼前这二人虽然出身不怎么样,但却是年轻一辈之中的中流砥柱,刘璋是庄子北面的负责人,刘杰在庄子南面也颇有地位,二人手上功夫也不算弱,此刻乃是绝境,长辈们之间已经出现了分歧。
刘振宇拍了拍刘杰的肩膀,抬眼道:“各位族中长辈,父亲大人,有些话振宇再不说,怕是来不及了。”
前几日刘振宇还跑到书房与刘鹏飞要人屯粮,更是言陈利弊,但刘鹏飞认为梁山打的是替天行道的旗号,他们庄子一没有欺压百姓,二没有与官府牵连与他们有害,也是仁义收留扈三娘和栾廷玉,现在二人已经离开,梁山没有必要大动干戈出手,才没有将刘振宇的话放在心上,现在看来,倒是眼前这个孩子未雨绸缪,旋即点了点头道:“振宇,这里都是你的长辈,但族中之事你也参与了不少,说说你的意见。”
此事将刘振宇抬出来,一是做个和事佬,二来也借此机会将刘振宇的名声提一提,免得其他几位族中之人对于下一任族长的位置有想法。
大有“看,我的儿子,一文一武,乃是下一任庄主的不二人选,你们就不要瞎掺和了”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