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难呢,姑母决定了的事情,一般人很难劝动她,像我们这些女儿家在她面前从来都是奉承讨好还来不及,哪里敢违逆她的意思,除非……”
禾草追问:“除非什么?”
段月儿拿起茶盏呷了一口:“姑母最疼的便是二哥,若能让他开口,这事便好办,禾娘子,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虽说大皇子是我堂哥,真心讲,谁家好女孩想入到他府上,这里也没别人,我也不怕你知道,他府上的大皇子妃,是咱家旁支出来的,你道是为何?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孩儿,谁家舍得,更别说魏府的戴小姐了,才貌性情在众贵女中都是拔尖的。”
段月儿停顿了一下又问:“魏府的老夫人知道么?”
禾草摇了摇头:“没敢让她知晓。”
段月儿的这些话是真心还是假意,不重要,禾草来找她的目的是想通过她见段十风一面。
“那禾娘子准备做何打算?”段月儿问道。
“不知郡主可否引我见小王爷一面?”
“你要见我二哥?”
禾草点头。
“这个……不是我不帮你,只是我二哥这人眼睛生在头顶,并不太好说话,一般人说不动他。”
段月儿这话并不作假,段十风是什么人,那是从小生在金银窝,长在富贵场的公子哥儿。
禾草敛下眼皮,指尖在杯壁上轻轻摩挲了一会儿。段月儿的话她也就听听罢了。
“这样,我让人去通传,至于他见不见你,我不能保证。”
禾草站起来,朝段月儿福了福:“多谢郡主。”
段月儿招了一个仆从到跟前:“去前面看看我二哥可在家里?若在家中,就说从前在咱前府上授课的禾娘子求见。”
那人应诺去了。
不到一会儿,那人来报:“回郡主,小王爷房中有客,现不方便再见客,若这位娘子愿意等的话,那位客人辞去,可见。”
“我可以等。”禾草说道。
段月儿吩咐下人:“你去前面守着,等那人走了,过来说一声儿。”
……
前院书房……
段十风端坐于上首,在他的左手下方,坐着一男子,男人衣着讲究,里面一件月白长衫,靛青色的半臂交领外罩,这些衣服的料子低调却又稀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