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怀心事的翁培林和黄嗣玖出了岳局长的办公室,路上,翁培林很不屑地嗤了一声,然后往后看了看说道:“拿鸡毛当令箭。”
黄嗣玖苦笑了一下,然后掏出烟,给了翁培林一支,自己一支,点着后吸了一口道:“这案子叫我说就是个无头案。”
翁培林深有同感地点点头,吐出一口浓浓的烟柱,然后说道:“长官一句话,小兵忙断腿,七天破案,说梦话呢。”
黄嗣玖久久没说话,烟雾里的脸色颇为凝重,吸掉最后一口烟,他问道:“老翁,你说这事岳局长光往下压,咋就不能问问咱们的那个内线呢。”
翁培林吃了一惊:“内线?咱们在共党那里还有内线?”
黄嗣玖一愣:“搞了半天你不知道?不然怎么那么容易,一下子抓了三个,你也知道,这时候跟四一二之前不一样了,共党都转入地下了,找他们比大海捞针还难。”
翁培林点点头道:“我当时还想呢,咋消息这么准确,直奔现场抓人,感情咱有内线呀,既然有内线还费那么多劲干嘛,一问不就知道了。”
黄嗣玖道:“我也这样想的,这次抓捕行动多亏了内线,不然你连一个屁也闻不到,不过这共党也厉害,咱们在他们那里有内线,他们在咱们这里也埋了钉子,要不是那家伙冒死报信,咱们这次能把共党的大人物一锅端,可惜啊,功亏一篑啊。”
翁培林道:“那家伙有种,竟然采取这种方式,你说他们都什么人啊,咋就不怕死呢,老黄,你说信仰的力量就这么强大?”
黄嗣玖摇摇头:“不怕死的人有,尤其是共产党,几乎都是硬骨头,就说抓住的那俩吧,大刑都过了一遍吧,愣是没审出一个有用的信息,我都怀疑这些人是不是钢铁打的,咋这么刚硬呢。”
翁培林道:“你打算怎么办?咱俩光在这发牢骚也不是办法,得想法子应付一下啊。”
黄嗣玖笑了,然后说道:“我跟你不一样,你这科长干不干都一样,我还得指望这养家糊口呢,所以说我得尽心,查到查不到另说着,总之,得让长官看到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