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我得到诏令的同时,祖斯国王也开始了他的布局——他特意拨了一笔经费,让我在那里筹办一场宴会,邀请我的朋友们来教堂赴宴,庆祝我接管这座教堂。
当时的我并未多想,并用这份经费开始筹划这场宴会,并决定在我正式接手的日子邀请我的朋友们全都过来。
他们有的因为不方便所以没有来,有的则因为与我交情甚深,无论如何都要过来——那孩子的父亲,维克托正是属于后面的这种情况,不仅如此,他还带上了自己的妻儿一同前来。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我也好,维克托一家也好,我们都踏进了祖斯国王的陷阱之中。
晚宴最开始的时候,举办得十分顺利,可是中途的时候,大批大批的皇家禁卫军包围了这里,并一股脑地冲了进来。
在场的兽每一个都沉浸于宴会欢乐的气氛之中,在这种放松警惕的情况下,遇到了禁卫军这批精锐部队,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有的因此被当场杀害,有的落下了残疾,还有的则像我一样,对这天的事情守口如瓶,并就此与我断交。
但,最令我没想到的是,他们的目的并非是这里的其他兽,而是维克托夫妇两个!
而当我听到禁卫军抓捕维克托夫妇的名义是谋反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维克托从来都是这个国家最英勇,最忠诚的士兵,是一个忠臣也是一个诤臣,怎么会成为犯下谋反罪名的兽呢?
但也就是这样,维克托夫妇被带走了,剩下的,只有满目疮痍的皇家大教堂。
而事后,我也了解到,那天发生的一切事情,正是因为维克托过于耿直的诤臣个性,导致祖斯国王与他积怨已久,所以,祖斯国王才会嘱托让我举报这场宴会,当维克托放松警惕之后再将其抓捕到大牢之中,并通过伪造证据,将莫须有的,叛国通敌的谋反之罪强行扣在他们夫妇的身上,彻底除之后快。
而我,包括这场宴会里其他的幸存者,也被祖斯国王以我们自己性命要挟,一致对那天发生的事情保密——诚然,曾经作为战场士兵的我们,见惯了厮杀,见惯了死亡,见惯了牺牲,甚至于说,只要在那里,只要是我们能为了这个国家,就连我们自己的性命,都是可以不要的,但是,我们已经脱离了战场,已经回到了现实的生活之中,我们已经不是曾经心念国家的从军士兵,而是一个又一个有着自己牵挂的普通兽,祖斯国王想要拿捏这时候的我们,简直易如反掌。
也许这个时候,似乎并没有什么牵挂的我,应该以自我了结来终结自己这可笑的一生,但是,我不能这么做。
因为维克托的儿子,汉克诺夫还活着呢。
宴会当天,他们年仅4岁的儿子因为感到无聊,因此跑去了教堂里其他的房间玩,而这正是这个行为,他躲过了那一难,而我则成为了他的临时监护者。
他时常问我爸爸妈妈去了哪里,而我则用“他们有工作在身,需要去国外出差”的谎言来搪塞于他……
但这样并不能解决问题,为了能让这孩子不失去自己的父母,我在那之后不断地向祖斯国王等一众皇家成员求情,哪怕是说让维克托的妻子活下来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