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捏了捏红薯,红薯已经软了,浑身发烫,两头尖尖处还流出了褐色的蜜,空气之中弥散着一股甜甜的味道。
看黄金贵像是有话要说,便是拿着烤好的红薯,去找白七七去了。
黄金贵见张青走了,便将状纸摊开在袁宝面前,坐在张青的小凳子上,剥了一颗花生,丢进嘴里,“你跟我老实说,这件事情你有没有参与,或者说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你干的。”
“黄兄,有些事情不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个又属于我不能够知道的事情,是吗?”黄金贵叹了口气,抖了抖状纸,状纸发出哗哗的声音,“那你说这件事情我不知道,人家都已经告到了,我衙门这边来,我又应该如何处理呢?”
袁宝接过状纸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忽然也笑了出来,“这个新来的掌柜,倒也是个有趣的人。”
“你不要有趣,没有趣了,我只想知道这件事情我应该怎么办?”
“当做你什么都不知道,按照规定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袁宝瞧着黄金贵,黄金贵无奈,早知道就不应该来这沂水县。
云里梦里上任,稀里糊涂做事。
总镖头万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手脚被捆,眼睛被蒙,身子下面一片冰凉,还能够听见划船的水声。
广济河已经上冻,整个沂水县只有大渔湾这个地方,冬天的时候水不上冻。
“你抓我们做什么?你们不是已经拿到了十万……两白银了吗?”万和大声道:“既然已经拿了银子,道上的规矩是不伤人命的!快把我和我的兄弟们放了!”
鸭三慢慢摇着船,一直到了芦苇深处,黄老掌柜站在芦苇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