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姐姐。”小孙孙迅速瞧了一眼袁无味,就缩进被窝里面将衣服换好,出来一看果然衣服袖子裤腿什么的,都长了一大截。
袁宝进来之后,将门关上,坐在了爷孙两人面前,道:“适才在大堂,人多眼杂,孔老先生我还是想要问一问,你们在凉州究竟得罪了什么人?”
孔正低头,仿佛是下定了决心,终于抬头缓缓道:“三晋巡抚...孙玉祥。”
袁宝面色微动,“孙玉祥?你们怎么会惹上他?”
“我儿孔玄,乃是军中一个仓大史,其主要职责是掌管地方仓庾之事,比如民赋军屯的收入、诸司赎谷、俸禄粮米等的收支。
三个月前,我儿清点官仓粮库,发现官仓粮库里面一颗米都没有,可是账上还有五千石。这账对不上去,我儿立即上报,上面人前来考察,发现竟然是巡抚孙玉祥将粮仓的粮食转移了出去。
本来事情应该告一段落,岂料过了几天,上面竟然说,是我儿中饱私囊,将五千石粮食贪了。将我儿抓入大狱,严刑拷打,我上下打点没有用处,只有在我儿临终之时才见了一面。
这才知道这件事情与三晋巡抚孙玉祥有关,我乃是一升斗小民,怎么能够斗得过朝廷封边大吏?只能够带着小孙孙离开凉州,到其它地方找活路去了。”
说到这里,孔正两眼垂泪,一旁的小孙孙也啜泣起来。
“孙玉祥要这么多的粮食做什么?”袁无味觉得奇怪,孙玉祥已经是三晋巡抚,每年有数不清的人,向他行贿,他为什么还要贪污凉州的官仓粮食?
孔正摇了摇头,不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