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太久了,连这问话都显得沙哑无力,亦能听得出其中的虚弱,稍重的话刚落,他又忍不住手握拳抵唇好一阵低咳。
听雨见了,慌去倒了杯茶过来递给他,喝了口才缓了咳嗽。
“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听雨手上的茶杯还未送到桌边,时吟虚弱又俨然问了句。
听雨犹豫了许,迟疑的放下茶杯,移到时吟床前,低垂了头,极不情愿道。
“前几日圣上传了古公子进宫,与他切磋后,古公子突吐血晕倒,至今一直昏迷不醒……”
这回时吟是听确定了。
他倏地幽冷了眉目,紧皱着眉头的视线冰冷的落在听雨身上。
“瑟儿的伤未愈痊,他与他切磋什么?”
“……哼,奉白月卿为国师,封本殿为摄政王?倒是有点帝王风范了!”
时吟话语不是一般的清冷嘲讽,他瞄了眼手上碗里未喝完的稀饭,另手五指抓起搁了旁边的床案上,淡淡道。
“听雨,去找把轮椅来,备车进宫!”
颓缩立他面前的听雨闻言一呆,半晌未反应过来,瞪圆眼睛盯了他家公子许,对上他家公子愠怒冰冷的目光才骤然回神。
“可,可是……公子躺的时间太久了,才苏醒,身体极其虚弱,大夫交代需养几日才能……”
‘才能下床’几字都未说出口,时吟皱眉冷然瞪了他眼。
“怎么,我不能动了,便使唤不动你了?”
听雨一僵,犹豫几许,缓抬起手,微低头拱手极不愿的应答。
“……手下不敢!”
犹犹豫豫道。
时吟瞪了他眼。
“还不去?”
听雨拱着的手颤抖的顿了下,叹了口气转身下去了。
听雨一走,时吟望着他身影离开的门口顿了许,轻叹了口气,收回目光,垂眸落了自己手上的戒指上。
他张开着手,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略显苍白,他盯着指背上银质戒指,失了神。
……瑟儿给的戒指?
是当耳饰的回礼?
可……怎跟他手上戴的有几丝相似?
难不成是一对?
这东西……有灵气?
……他哪来的这样的戒指?
“公子,轮椅来了!”
失神之际,听雨以最快的速度寻来了轮椅,推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