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心底却仍暗暗怪罪这丫鬟为何不及时向他通告韦舒窈不见了。
他的目光复杂难测,既有对绣巧此刻惨状的恻隐,又有对事情发展至此的愤懑。
丫鬟绣巧听到贤王让她起身,身子微微颤抖,却依旧倔强地跪着,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声音带着哭腔喊道:“王爷,绣巧有罪,未能护好王妃娘娘!”
贤王冷哼一声,强压着心头的怒火道:“王妃执意要走,你确实难以阻拦,此事本王不怪你,但你倒是讲讲,究竟是何原因,竟致使你连通报都无法及时做到?”
“绣巧不知该如何向王爷禀告?”绣巧怯声说道,此刻她的心里满是惶恐与不安,唯恐王爷一个不顺心就重重责罚于她。
“你不会去通知府里的传信侍卫吗?真是愚笨至极!”贤王怒声斥责。
丫鬟绣巧见王爷还在气恼地责骂她,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想着自己没能护好王妃,又没能及时通报王爷,犯下如此大错,王爷定然不会轻易饶恕。
于是她赶忙说道:“绣巧愚钝,求王爷恕罪……”说着,又欲往地上磕头。她的内心充满了自责和懊悔,只觉自己无用至极。
贤王赵忻帆见此情形,颇为恼怒地说道:“好了,本王让你起来,你就起来!”
绣巧听王爷这般说,这才缓缓起身,却依然低垂着头,始终不敢直视贤王,她心里依旧忐忑不安,不知王爷是否真的消了气。
赵忻帆瞧见她额头带伤,于是开口说道:“去府里找医官,给你开点药膏涂抹一下,就说是本王贤王吩咐的。”
绣巧听到这话,心里先是一惊,随后涌起一丝感动,想着王爷虽在气头上,却还能关心自己的伤势,可自己犯下这么大的过错,王爷竟然还会关心她额头上的伤。
当丫鬟绣巧想站起来时,突然脑袋一阵晕眩,眼前发黑,站立不稳,眼看就要倒下。
贤王眼明手快,迅速上前扶住了她,心中不禁想道:这丫头也是痴傻,竟然在这里跪了整整一晚,罢了罢了,念在她如此忠心耿耿的份上,这次便不惩罚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