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忻帆望着眼前这个几近癫狂的女子,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阴霾天空。
他冷哼一声,腮帮紧绷,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妒妇,心思歹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实在令人发指!龙刀当初就是被你胁迫去追杀舒窈的,如今他早已服毒自尽。”说罢,他怒目圆睁,眼中似要喷出火来,手指颤抖着几乎要戳到苏傲珊的脸上。
而苏傲珊误以为贤王只是嘴上说说,并没有拿出实质性的证据,更何况龙刀已死,就死无对证了。
于是她强装镇定,抬起下巴,柳眉倒竖,还狡辩道:“王爷,你可不能这样冤枉我,听信谗言佞语……在没有任何证据的面前,这般诬蔑臣妾。臣妾一心为王府,为王爷您着想,您怎能如此轻易地中了他人的奸计,来这般指责臣妾?”
贤王怒极反笑,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愤怒:“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事到如今还在巧言令色,龙刀虽已身亡,但他留下了亲笔遗书,将你的罪行一一揭露,你以为你的阴谋能够瞒天过海?”
苏傲珊听闻此言,身子一颤,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但仍强撑着嘴硬道:“王爷,那遗书定是有人伪造,故意陷害臣妾。”
贤王怒喝道:“你这不知悔改的恶妇,证据确凿,你还妄图抵赖,本王对你已仁至义尽,今日定要与你做个了断!”
然而,赵忻帆稍作停顿,深吸一口气,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想起这有名无实的夫妻关系,不禁微微摇头,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和懊悔。
念及苏傲珊变成这般疯魔,自己也难辞其咎,再者,看在她父亲太尉苏炳兆的面子上,他终究还是决定饶她一命。
“罢了,本王饶你不死,但你我缘分已尽。”说着,赵忻帆从怀中猛地掏出一张和离书,狠狠地扔向苏傲珊,那纸张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宛如一道无情的判决。
苏傲珊看着那飘落眼前的和离书,瞬间如遭雷击,整个人彻底崩溃。她脸色惨白,身子剧烈颤抖,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肆意流淌,她双手拼命地抓着地面,嘴里含糊不清地喃喃着:“不,这不是真的,王爷,您不能这样对我……”
贤王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冲着水桃丫鬟厉声喝道:“来人,把这个不知死活的贱婢给本王押入大牢!”
此时,一旁的水桃,苏傲珊的心腹丫鬟,吓得花容失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她满脸泪痕,惊恐地看向苏傲珊,哭喊道:“苏王妃娘娘,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啊!”
然而,此刻的苏傲珊自身难保,又哪里还有能力去救她的心腹丫鬟,她只是呆呆地望着水桃,眼神空洞无神,仿佛灵魂已被抽离,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贤王再一声令下:“你们还不快将这丫鬟押入大牢!”侍卫们得令,不由分说地架起水桃就走。
水桃拼命地扭动着身躯,使出浑身的力气挣扎着,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在这空旷寂静的庭院中不断回荡:“苏王妃娘娘,救救我!”然而,她的哭求声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终究无法改变她即将面临悲惨命运的结局。
苏傲珊望着地上的和离书,目光呆滞,痛苦地缓缓摇摇头,泪水模糊了双眼。她满心的哀怨与不甘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心中悲叹:自己终究是爱错了人。
可那满腹的不甘犹如燃烧的烈火,让她难以释怀,她紧咬双唇,嘴角渗出一丝鲜血,嘴里依然恶狠狠念叨着:“韦舒窈,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