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淡定地瞥了他一眼,随即示意夫人伸出手腕,“虽然少见,但也有男子替夫人害喜的可能。”
郑显愣了愣,半晌反应过来,顿时瞪大了眼睛,屏住呼吸问道,“大夫,你、你的意思是——!”
大夫把完脉,点点头,“嗯,夫人乃是喜脉,恭喜。”
郑显:!!!
“啊啊啊——!欢儿!欢儿!我们有孩子啦!”郑显尖叫着直接蹦起来,兴奋在屋里蹦跶起来,随后便是头晕目眩,冲向了痰盂,“呕——!呕——!”
妈哒!好难受!
但这是幸福的害喜!
他是男人,这点苦,他吃得住!
——
郑家少夫人被仙长赐子一事,很快传遍了大街小巷。
郑显生怕自己心不够诚,仙长会收回此子,因此十分卖力的宣传仙长的神威,把自己生意上来往的商户老板和乡绅,都推荐了过去。
没有人心中无欲无求,仙居门口,很快门庭若市。
谢承泽和胡来捧着话本册子,最后挑中了几家在当地极有声望的乡绅和官员。
他与胡来相辅相成,通过搜集来的情报,为他们制定了完美的诈骗、哦不,口误了,是赐福计划。
比如那位罗家主母,芳华年纪便嫁入了濒临落魄的罗家,不料心爱的夫君却战死在外地,她兢兢业业、呕心沥血的扶持罗府,用自己的嫁妆为罗府的儿女铺路,更是在城内饥荒时开仓放粮,在城里百姓心中的声望极高。
她听闻郑家少夫人来了一趟仙居便有了身孕,便想来为府中二房的新嫁女儿祈福婚姻美满。
怎料,那仙长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随即道:
“风卷残云去不回,郎君诈亡妻心凉。
新欢帐暖娇影笑,旧人檐下独守家。
财帛暗渡充私库,密语悄言笑正房。
黄粱梦醒终有报,孽缘尘散见沧桑。”
罗家主母怔愣了许久,眼角早已染上皱纹的女子,难以抑制双手的颤抖,直愣愣地望着仙长,“仙长此话何意?”
仙长命胡童折一柳枝,蘸着水在罗夫人身上洒了洒。
言简意赅道:“东去。”
离开了湖亭,胡道长为罗家主母解了惑,“仙长算出,夫人的夫君并未去世,而是在东边的某处……立了家。”
罗家主母显然难以置信,步伐踉跄的退后一步,摇头道,“怎、怎么会?”
若当真如此,那她这一生,何其可笑?
她几乎燃尽了自己的一切,为他守住了这个家!可他竟然没死,反而在外面立了家?甚至还暗渡过罗府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