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珊珊最后看了一眼肖晓，眼中满含警告之意。
说完，又瞥了沈姳一眼，带着三个小妹，华丽丽退场了。
等她们走后，沈姳才走近肖晓。她之前都没有认真地看过她这位祈祷者，一直到那天体育课之前，她都只以为肖晓是霸凌女团中的一个小喽啰。
“走，聊聊。”沈姳对着肖晓偏了下头，她必须跟这位祈祷者好好地深入交流一番。
三人一起回了沈姳的二人间寝室，沈姳以眼色示意白琼开着寝室门。
白琼会意，搬了张凳子坐在寝室门口，既能防隔墙之耳，又能听见沈姳与肖晓的谈话。
沈姳率先发问，打破了寝室内的安静。
“那天，你也在天台？”她看着肖晓。
她没说哪天，但在场三人，都心知肚明她说的是哪天。
“在。”肖晓说。
白琼此时都忍不住深深看了肖晓一眼。
沈姳“嗯”了一声，她应该知道这个乌龙是怎么发生的了。
“展开说说。”她对肖晓说。
肖晓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捋自己的思绪和措辞。
“那天，秦珊珊几人把白琼关进女厕所便走了，我在最后，见白琼那日神色不对，回寝室后，又借口折返。”肖晓回忆着那日的种种，娓娓道来。
“待我回到教学楼，正看见白琼已经从女厕所出来了，可奇怪的是，她不往宿舍去，却是一直往天台上走。当时我就想着，事情怕是有些糟糕。”肖晓陷入深深地回忆中。
“等我跟上天台时，她已经站在了围栏上。我怕贸然出声，会惊吓她，若是无意中失足坠楼该当如何，我不好开口。”肖晓的神情格外地哀伤，“我姐姐当年，也是从那处跳下去的。”
她继续说，“当时，我慌极了，心里想着，诸天神佛，不管是哪个，不管是神是鬼，是人是魔，都来救救这个可怜的女孩。”
她的目光锁定在白琼身上。
白琼听到此处，也颇动容，她不着痕迹地擦了一下眼泪，继续默不作声地听着。
“然后……”肖晓又将目光转移到沈姳身上，“我就看到你来了。”
她笑了起来，语气变得轻松起来，“天台上很暗，那时，我生怕肖晓就这么一跃而下，刚想偷偷靠近，就看见你……凭空出现在天台上，拦住了白琼，救下了她。”
“等你们走后，我才回了宿舍。但到了第二日，我看见你和白琼一起出现在学校时，便知道，那些人该是时候付出代价了。”
沈姳想起第一次见肖晓的场景。那时候她跟卢琳在一块，一直看着她和白琼，自己便借题发挥，将她们都数落一番。
原来那时，她就知道一切。
“你后来也并没有来找我。”沈姳并不是很理解。
“你能出现，及时救下她就很好了。”肖晓看向白琼，“对付秦珊珊等人，我已经有了对策。”
“她手机里的东西？”沈姳接着问。
肖晓轻笑一声：“果真什么都瞒不过你。”
“秦珊珊曾拍下我姐姐的视频，视频后来虽被删了，但存在过，终究会留下印记。”肖晓目光放空，“我费了很大的功夫，找了一个高手，将被删除的视频还原了。”
沈姳认真地听她倾诉，见她周身皆被哀伤笼罩，不由更是心疼。
“我原以为，姐姐被秦珊珊等人言语及身体上的霸凌已是极致，却不曾想，他们比我想像中的，更恶毒千万倍。”
肖晓眼里终于流下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