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别人,正是季凌安。
乔染目光越过季凌安,看向他的身后,即使没有看到其他人,也不由自主提起警惕。
“你怎么在这里?”
“公主都能来,我身为国师辅政,有什么来不得的?”
乔染瞧着他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神色微黯。
莫非今日宫宴上季凌安市故意透露出这些消息,就为了引她来天牢?
若真是如此,那他晚间说的那些求和的话,全是糊弄她的。
真是好心计!
季凌安长眸如墨,凝视着面前视他如豺狼的女人,猜出她心中所想,忍不住升起了逗弄心思。
他挑眉,“长公主私见重囚,如果说,我是来捉拿公主去向陛下交差的,公主又该如何?”
私奸罪囚,是重罪。
更何况国子监祭酒与乔染之间的关系并没有那么明显,都是暗线发展,皇帝虽然在朝廷里有眼线,但是也不可能知道的这么细致。
如果平元帝知道了,以平元帝多疑的性格乔染必会受猜忌,再严重一点,她很有可能就此失了帝心,让二皇子的人趁机反攻。
乔染紧紧盯着季凌安那张带着淡淡笑容的脸,气的牙痒痒。
她还从未见过这么没有武德的对手!
上一秒跟你求和,下一秒直接在你背后捅刀子!
她压下心头怒火,唇角一勾:
“国师请便。”
说罢,乔染朝着季凌安伸出双手,“就是不知到时候陛下是相信我私会罪囚还是会相信国师偏帮二皇子,来打压我这个公主。”
陛下最害怕朝局不稳,若是国师真这么做了,她说些引得陛下疑心的话,也没什么吧?
季凌安望着少女伸过来的双手,那双似上好羊脂玉般的柔荑,上方是莹润通透的纤纤皓腕。
只需一掌,便能牢牢固在手中。
他刚想说什么,身后监牢里,柳显荣忽然扑上来,双手抓着铁栏使劲摇晃,铁链声哗哗作响。
他朝着季凌安大声吼道:
“荒谬至极!长公主何曾私见重囚!长公主来巡查天牢守卫,与我何干?!”
“你不要以为自己是国师就能随意往别人头上扣帽子!”
谈话骤然被打断。
季凌安不悦的蹙了蹙眉,森冷的视线犹如一柄尖刀,扫过旁披头散发,囚衣凌乱的柳显荣。
柳显荣被这威压吓了一跳,原本到嘴边的厉害话转了个弯,“公主,您快些走,他定是在拖延时间!”
“公主您别管我!保全自身要紧啊。”
既然乔染能来到天牢,柳显荣不相信乔染半点准备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