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气呼呼的走了两步,突然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大人,有朋友来看你?”
“朋友?”鲍奇羽一脸疑惑,“我没朋友。”他在鸣沙县是真没朋友。
张虎忍笑调侃道:“大人,知道你人缘差,可也别说出来呀。”
“你 ……”鲍奇羽也被自己逗笑,“来的是谁?”
“你在京都认识的古公子,他与朋友来西北游历,路过鸣沙县就来看看你。”张虎道:“我已经将二位公子请到花厅奉茶。”
“原来是望舒。”鲍奇羽站起身来,整理了衣冠,“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现在才说?”
“夫人给我的交待是,无论什么事都比不上让大人您今年成亲来的重要。”
“你可别跟望舒瞎说。”鲍奇羽交待了一句,兴冲冲的去见好友。
花厅里坐着两个年轻的公子,俱是二十岁左右的样子,一个白衣风流,一个黑衣肃穆,两人都有一副好相貌。
白衣的公子周身尽是金贵之气,一眼便知其自幼生于堆金积玉之家。他没规矩的斜坐在椅子上,冷白如玉的手指转着手里的象牙折扇,说不出的闲适与惬意。
另一位黑衣的公子,背部挺直,双手放于身前,端端正正坐在白衣公子下首,他看着坐没坐样的好友,微微皱起眉,“九郎,你能不能坐好。”
“望舒,你这般正经严肃,好是无趣,想来与你一见如故的友人也是同你一样的老古板吧。”话虽如此被称九郎的男子,却还是收起扇子,坐直了身体,他这一改变坐姿,整个人的气质都清贵起来,像极家教严苛的世家小公子。
“望舒,京都一别你都在忙些什么?竟然连封信也没有。”鲍奇羽满面笑意的大步走进花厅。
身穿黑衣的古望舒起身向前拱手为礼,那张英俊严肃的脸上也浮起笑意,“中正,好久不见。”
鲍奇羽回以一礼,望见白衣的小公子,“望舒,这位是……”
古望舒介绍道:“这位是我路上结识的朋友,贺九郎。”
贺九郎十七八岁的模样,长得唇红齿白俊秀非常。他唇角微弯,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淡笑意,站起来微微欠身算是行礼,“一路都听都古兄夸赞鲍大人,今日一见果然风采不凡。” 少年音色清润,却带了两分慵懒。
鲍奇羽连忙还礼,客气道:“贺公子谬赞了,能与望舒结伴同行,想必贺公子也非等闲之辈。”
相互吹捧一番后,三人落座后,丫鬟奉上茶点。
鲍奇羽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问道:“望舒,此次来西北游历,可有什么特别的见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