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从兜里掏出一盒硬壳红梅香烟,一一散给胖墩和猴子。
猴子机灵地掏出打火机,给刀疤和胖墩点上香烟,然后他才把自己的香烟点燃。
抽了几口烟,刀疤对两个小弟说道:“只要看到梁震云,我和胖墩就用麻袋把他套住,猴子你用木棍敲打梁震云的手和脚,千万别打头。听清楚了没有?”
猴子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老大。让卷毛出口气就行,别闹出人命。”
“明白就好。”刀疤吐出一个烟圈,说道,“我们也是穷人出身,没办法才接了这趟活。犯不着为此犯下命案。犯了命案那可是要吃枪子的,划不来。”
胖墩笑着道:“猴子,教训梁震云的时候,气势要足,下手要轻。只要让卷毛那小子看着解气就行了。”
……
卷毛胡乱吃了点保姆做好的午饭,然后就蹬着他的凤凰牌自行车出门了。由于晚上没睡好,他的精神有些恍惚,总觉得眼前有一层薄雾遮挡着自己的视线。
拐过一个弯就能驶向通向一中的大道,可是自行车的龙头就像被别人控制了一样,不听他的使唤,蹬着蹬着,自行车竟然向巷道深处驶了进去。
他猛然甩了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可是甩头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一双耳朵好像被什么人揪住了,连头都甩不动。
卷毛心里一慌,特么的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被恶鬼附体了吧?
这么一想,顿时觉得这条巷道越来越阴森。
恍惚间,他看到前方有一个飘忽不定的影子,一张模糊的脸似乎在对着他微笑。
他想停下自行车,掉头往回走,可是手脚似乎不受自己的控制。
他越想越气,越气越急。
真是奇怪,今天是怎么回事?他只是想教训一下梁震云,怎么会发生这种怪事?难道连鬼神都在保佑梁震云吗?
华家兴心中愈发愤懑,他奋力蹬着自行车,朝着那个模糊的影子追去。
然而,无论他把自行车蹬得多快,那道影子始终与他保持着相同的距离。
华家兴累得全身冒汗,气喘如牛,却始终追不上那道向他招手微笑的模糊影子。
在巷子口,刀疤等人已经等了华家兴将近一个小时,抽完了一盒红梅烟,仍不见华家兴的踪影。
胖墩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看了一眼一中的方向,对刀疤说道:“老大,你说卷毛是不是在耍我们?”
刀疤也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但他是老大,必须稳住阵脚,安慰两个小弟:“按理来说卷毛不应该耍我们。他恨梁震云入骨,报仇的心情比我们还要急切。话又说回来,今天办不成事也没关系嘛,时间拖得越长,他就得付给我们更多的钱。你们说是不是?”
胖墩点了点头,道:“老大说的有道理。他耍我们对他来说没什么好处。”
猴子眨巴着那双三角眼,一边想一边说道:“你们说有没有这个可能,华副县长知道了这件事之后把卷毛给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