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吓到了的陈季末,想到他的母亲,自己那极度护短的皇姑母,不由皱了皱眉头,视线转向了萧征。
萧征亦是被顾南谨的眼神吓得浑身一哆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不断滑落,他深吸了一口气,壮了壮胆,“表哥,我们……我们……”
“是谁给你的这些主意?”顾南谨不紧不慢的问道。
“不说?”看着陈季末依旧一脸状态外,萧征却是紧抿着嘴,顾南谨脸上露出几分嘲笑之意。
“是因为婉儿的婚事吧。”顾南谨见萧征不答,继续说道,“平安王娶妻纳妾,你拿宋子温出气,是不是找错人了?”
“你呢?”看着大气不敢喘的萧征,顾南谨将视线转向陈季末。
“我只是想要教训一下那……简直。”陈季末一股脑儿的把自己与简直的矛盾全说了。
“你说他引诱建安?”顾南谨的脸色不善,开口问道。
“兄长为了他特意敲打我,若不是喜欢他……”陈季末说了一半便见顾南谨脸上的神情极度怪异,突然想到了什么,“也可能是……兄长欣赏他……”
“本王也听闻,建安送了他不少孤本,很是得他的欢喜。原来如此……”
顾南谨本就奇怪,其他人送礼没一个能送到简直心坎上的,只有陈季青送的那些东西,不管是不是古籍,就算是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也能入得简直的眼。
总是能被他摆在他的书房里。
原来如此。
“他与雍王表哥……”陈季末趁机追问。
“他是老七养着的人!”想到顾南殇,顾南谨不由叹息了一句。
老七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腻了?
这个念头刚起,就被顾南谨自己否定了。
第二日,顾南殇直到辰时才从房内出来,一夜未眠,却一脸神清气爽,加之满目的满意之色。
“不愧是雍王殿下。”
顾南殇才走出房门,便听到一道温润的声音,带着一丝若有所指的揶揄,从院中传来。
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青衫,面容俊逸的男子负手而立,站在一株海棠树下。
海棠早过了花期,此刻正是翠绿浓荫。
“建平郡王,似乎很闲?”顾南殇的语气依旧十分平静,但是若是熟知他的人,不难听出,他的声音带了几分得意,“什么时候有了喜欢听墙角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