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自己先待一会,夫君很快就回来。”
最后是顾南殇一勺一勺的喂完了一整碗的药膳粥和一整碗的汤药。
又塞了几枚蜜饯,简直苦着的一张脸才算缓了过来。
大概是因为汤药里面加了安神的药材,简直喝完没多久便靠在顾南殇的怀里睡着了。
顾南殇轻轻调整了简直睡觉的姿势,让他躺得更舒适些,自己则半倚在床头,目光温柔地落在简直安静的睡颜上。
等简直完全沉浸在睡梦中之后,顾南殇轻轻动了动发麻的四肢,小心翼翼的退出了寝房。
雷哲早已在门外等候多时了 。
“何事?”顾南殇脸色不算多好。
“主子,半个时辰前建安郡王来向您辞行。”
“走了?”他自然也知道先前陈季青来过,只是有些好奇,这陈季青这么急着离开是什么原因。
“还未,郡王见您忙着,他只站了会儿就离开了。”雷哲如实说道,“需要派人请他过来吗?”
顾南殇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请他过来吧。”
片刻后,陈季青被请了过来。他依旧一袭青衫,身姿挺拔。
见到顾南殇时,微微拱手行礼。
“殿下,冒昧打扰,还望恕罪。”陈季青的声音依旧是温润而有礼的,只是不知为何顾南殇听出了几分酸楚。
他微微抬手,示意他不必多礼。“郡王何必这么着急辞行,想必南宁侯此刻身体尚未养好,不如多住一日再走?”
当然不能让他们走,这一走他可就说不清楚了,回头习之以为是他容不得他们,把他们赶走了,又要委屈上了。
陈季青略一沉吟,他知道顾南殇误会了,其实昨晚他与宋子温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这话他不能说。
“辞行是借口,不过是想同殿下说几句话。”陈季青一脸认真的说道。
“哦?郡王有何话要说?”顾南殇眸色不动的看向陈季青。
陈季青轻轻一笑,目光在顾南殇身上停留片刻,似是在评估着什么,随后道:“于小直,殿下准备如何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