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他——,”仑飘飘抹一把眼泪,说道,“我爹去斗那烈焰乌,受了重伤,可能要死了!”
“什么,你爹去斗烈焰乌?”路里哈一下子蹦起来,扫视着众人,“你们看看,帮主不好好闭关,却偏偏去斗那万万斗不得的烈焰乌!斗得了还好,而今不仅没斗了,而且还重伤濒死,这、这——,唉!”
二长老蒯祥说道:“帮主兴许是闭关期间参悟出了什么大神通,要在烈焰乌身上试验一番,方才做出恁般出人意料的举动。不过,这样的举动凶险至极,万万不该,万万不该呀!”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接茬议论,顾自指斥仑帮主行为不当,却没有一个人继续询问仑帮主的伤情、打算进闭关室看一眼。
待得众人议论稍息,宽不平说道:“诸位,仑帮主刻下伤情未明,咱们是否进去探望探望,而后根据伤情商讨、制定一个疗伤的方案?”
路里哈似乎这才反应过来,拍拍自己的脑袋,说道:“嗨,适才只顾谈论帮主力斗烈焰乌之事,反倒把正事忘了,该死!飘飘啊,你爹现在的情形,适不适合我们进去探望?”
仑飘飘稍稍思忖,说道:“有人在里头给他疗伤,我不知道适不适合你们进去。”
“什么?”
路里哈又差一点蹦起来,板着脸说道:“给帮主疗伤,乃是天大的事,须得我们这些帮中长老讨论决定,是什么人擅自在给帮主疗伤?他若是把帮主疗坏了,或者存心暗害帮主,那还了得!”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附和。
蒯祥问道:“飘飘,那给你爹疗伤之人,是谁请来的?”
仑飘飘扫视一眼众人,目光在宽不平脸上多停留了一两息,吓得宽不平打个激灵。
他知道,给仑罕疗伤之人必定是燕阳,而燕阳又是他出面请来的,如果仑罕有甚不虞,他绝对脱不了干系。
孰料仑飘飘却道:“是我爹自己请来的。”
宽不平闻言,方才长舒一口气。
路里哈眉头紧皱,对众人说道:“帮主乃虎皮帮领袖,咱们平日凡事都听他的,这倒没有什么不对。问题是,从现在的情况看,帮主的独断专行非常要命,不仅会害了他自己,还可能害了整个虎皮帮,咱们还能继续容忍下去吗?”
蒯祥眨巴着眼睛,说道:“大长老的意思是——”
路里哈回应道:“二长老,咱们都不用揣着明白装糊涂。帮主轻率地只身去斗那烈焰乌,这不只是置他自身的安危于不顾,而且是置整个虎皮帮的安危于不顾。倘若他个人有甚闪失,那是整个虎皮帮的损失。这样的行为,显然非常不合适。再加上他擅自请来个来路不明的人疗伤,这就更说不过去了,全无大局观念!这样的人,还适合待在帮主的位置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