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资这件衣服是8万买的！”
“我也不为难你！”
“赔5万就行儿！”
“什么？没钱？！”
“我***”
“没钱就给老子去卖啊！长这么水灵儿，一晚上估计很多人点吧？”
“……”
萧然听着这无比刺耳的咒骂，皱紧了眉头。
这污秽的大嗓门，放在这细雪纷飞的平安夜，极为煞风景。
话语间，充满了对外地人的恶意，
现在这时代，
有些人生在京都，真以为自己高人一等了。
真当除京都外全是乡下了？
顾羽柔轻轻捏了捏被他握在兜里的手，侧过头来，小脸红扑扑的，轻声问道：
“萧然哥哥，好像有人被欺负了，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走！”
萧然二话不说，拉起她就往人堆里走去。
先不说帮不帮忙，
看热闹是国人藏在骨子里的基因，萧然自然也不例外。
如果遇到不公的事，他有这能力，还是很愿意出一下头的。
“我看你们有三个人儿！凑2万应该不难吧？”
一道尖酸刻薄的大婶嗓音，喋喋不休，咄咄逼人。
跟那个大嗓门应该是一伙的。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一道羸弱无助的女声，隐隐约约传来。
萧然身形一顿，脸色立马黑了下来，黑色的瞳孔中隐约有了一丝戾气，脚下更快了几分。
顾羽柔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变化，急忙问道：
“萧然哥哥，怎么了？”
“是我朋友！”
他阴沉着脸，没有多说什么。
那道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他已经知道它的主人是谁了。
……
人群中，
一个看似四十多岁女人面带讥讽，浓妆艳抹的模样，似是涂了好几斤面粉，却依旧遮不住比乳沟还深的鱼尾纹。
“一句对不起就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儿干嘛？”
“五万都拿不出来，还有脸来京都？要是我，直接就投江儿了！”
“对不起……我可以帮你洗干净的……”
萧雨凝无助地矗立在原地，不停地给大妈道歉。
她身边还有两位女生扶着她，应该是她的同学，
旁边的地上，散落着一个打翻的奶茶杯和一地已经结冰的液体。
“哈哈哈！笑话！洗干净？这是名牌貂绒！不能碰水，更不能碰干洗剂！你懂不懂？”
女人指着自己身上的貂绒大衣讥讽道，
貂绒还有一摊水渍，很明显的泼洒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