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她走出来不久,明明是湖面平静无波,船身却突兀的倾斜荡了下。
太子妃没有站稳,一个踉跄差点落水,幸而被眼疾手快的婢女拉住了。
不过,而她却因受到惊吓,晕倒了。
晕倒后的太子妃被众人抬回湖心岛,竟被岛内的太医诊断出了已有三个月的身孕,还是双生子。
只是这次惊吓晕倒,动了胎气需要卧床静养,不宜挪动。
一时间整个湖心岛都哗然了,岛上的消息也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越飞越远。
出事地点在自己地盘,又涉及皇嗣还极有可能是皇长孙,哪怕是贵为长公主心中也颤抖了一阵。
她命侍卫严厉搜查,将所有负责往来船只的奴仆押过来,包括那个被认定为制造船身倾斜的罪魁祸首。
他是负责湖心岛上往来船只管理的,钱管事的干儿子,也是园中签了卖身契的忠心家奴。
为撇清关系、自证清白,长公主不得不当场当众进行审问,毕竟此刻太子妃还未清醒过来。
“殿下,冤枉啊,奴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啊。”钱来一个劲儿的磕头喊冤。
长公主只觉得聒噪心烦,若是平时她定要让人先拖出去打三十板子再慢慢审。
可今日殿内坐了好几个皇室宗妇,她必须得公正严明否则会被认为是屈打成招,拉下人当垫背。
一旁的嬷嬷呵责道,“你既没做过,那为何会会在底舱躲起来呢?”
钱来斜眼弱弱的瞟了眼一旁跪着的养父,又迅速低下头喊冤,“冤枉啊嬷嬷,奴本来就在底舱里,只是听说晕倒的是太子妃,实在太害怕才没敢出来的。”
只是他的小动作被其他人看得明明白白的,但钱管事是自打今上登基将这园林送给长公主起,就一直在此为长公主效命,十二年来从未有过任何差错。
长公主对他多少还是有几分信任的,她看着他,“你来说。”
钱管事先是恭敬的磕了一个头,随后条理清晰的开口。
“回殿下,这事真真是一个意外。年前老奴就上报过船只老化严重需要换新,可李庄头却让我们自行修理,我这干儿子性子软弱向来就胆小慎微,事发之前他是好心,也是为了以防外一才去底舱守着的,还请殿下明察!”
他的语气不卑不亢,表情也看出来任何做贼心虚的痕迹,让人信服。
嬷嬷在人群中看了一眼开口问道,“李庄头人呢?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没看到他身影?”
几个管事也是愣了一下,你看我我看你,皆是一脸茫然。
李庄头早在先圣时就已经是这里的庄头了,那时这里也只是先圣的私人避暑庄园,除了先圣与冷贵妃每年都会来此避暑以外,连先圣与皇子未经允许都不可以进出半步。
故此几乎整个园林里处处都是李庄头的狗腿子,且此人极为察言观色、处世圆滑,按理说该会第一时间出现的,可从出事到搜捕再到审问接近小半个时辰了,李庄头都不曾出现。
长公主似乎也意识到不对劲,她抬眸看了一眼嬷嬷,嬷嬷立刻朝着侍卫厉声道:“还不快去找!”
这时候太子妃的贴身婢女惜月,碎步而来,“长公主殿下,太子妃已醒了想请您进屋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