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她,眼神里带了几分宠溺,“只要是你唱什么都可以,只是我想去刚才那根树干上听。”
“可以。”
高高树枝视野很开阔,凌未希的心情也愉悦了几分,她调侃着。
“我看你的模样有点丧,不如就唱个热血点的怎么样?”
见他浅笑着点头,她说,“那就来首少年中国…呃~一首名为『少年』的曲子。”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她浅浅的清唱,声音娓娓而来,一点一点的升华。
『少年自有少年狂,身似山河挺脊梁/敢将日月再丈量,今朝唯我少年郎…』
这般让人全身血液沸腾、豪情万丈的歌词不停在他内心激荡,震撼了灵魂。
她唱这首曲子时整个人都在发光,他能感觉到她的自由洒脱,还有那与生俱来的自傲,俯瞰众生,不屑万物。
一曲终了。
她笑得恣意飞扬,“怎么样?有没有让你感觉到,人生一切皆有可能?”
“有。”
黑夜中,他注视着她,他很想问问在你的那个世界里是否人人都如你这般的自信飞扬?
可他不敢问出口,至于那几天短暂的美好他想永远保留在心底,独属于他的秘密。
“好了,唱也唱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她问的随意,他听的心痛。
“好。”
只一个字就如同有千斤重,压得他喘不过气、压得他连灵魂都七零八碎,此生再也合不上了。
他偷偷转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擦拭了一滴泪。
抵达海棠院时,凌景德和朱逸之两人正在院内焦急的来回踱步。
萧怀庄站在八棱海棠最高点,眼睁睁看她兴奋的冲进了凌景德的怀抱,又看到她松手后又与另一人紧紧相拥。
他毅然转身,消失在黑夜之中,从此以后无论身前与身后都不会再有光了。
次日
凌未希舒舒服服的在自己的床上,睡了好美好美的一个觉,醒来时已过了早膳时间。
“小姐,厨房特意为你单独备了膳食,你先吃点再梳妆吧。” 角角扶她起床。
她打着哈欠、伸着懒腰,点意犹未尽仿佛还没睡够,“丞相府今日是不是设宴?”
“是啊,冷丞相今日六十大寿,还特意给小姐递了帖子,小姐要去吗?”
凌未希利落的下床,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向饭桌,“不去,去什么去,去了照样会被人说是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