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情绪并不是他自己的，就好像……身体里有两个他，所以产生了两种情绪。
“莫宁安？莫宁安？”
莫宁安回过神，脸上下意识露出笑，“什么？”
林陌看着他眼里明显的血丝，“…你是不是太累了？”
也是，他记得之前莫宁安好像才从外面出完任务回来，连水都没喝一口，紧接着就又出事儿了，在外面一直忙到现在。
“是有一点儿，等会儿休息一下就好。”莫宁安道：“你刚才想问我什么来着？”
林陌：“就，那个鲸鱼，是哪里的怪物？”
得问清楚，之后避开。
那个鲸鱼太庞大了，林陌感觉自己打不过。
“那是萨斯，你的朋友。”莫宁安安抚他：“你不用害怕，萨斯情况比较特殊，他是为了帮我们才展现第二体征的，他的第二体征，跟我们不同。”
萨斯？
林陌想到萨斯，沉默了，没再问。
他们已经走到了医疗部。
医疗部今天白天他离开的时候花草茂盛，建筑上的防窥玻璃泛着光，充满了洁净跟高科技。
现在，医疗部虽然整体没变，但外面的花草全都枯死，一片灰白的景象，医疗部大楼上也满是尘埃跟雨水流淌后留下的并不好看的痕迹。
明明就没下雨！
林陌是真的觉得这一切都充满了魔幻。
“这些怪物里有些打不死，打他们也是浪费时间跟精力，所以我们干脆集中人手先把最重要的地方清理出来。”
莫宁安跟林陌往里面走。
有破旧的皮球凭空出现，伴随着小孩儿的嬉笑声，皮球被看不见的人拍动着。
“嗯，时间太短，来不及地毯式清除，只把些有杀伤力的解决了。”
莫宁安看到皮球，听到声音，脸色都不带变一下的。
但林陌这个穿越人士，跟星际把鬼定义为精神力，能量之类，很难产生恐惧不同。
林陌是觉得这玩意儿邪性的。
他脸色产生了细微的变化。
似乎是察觉到比起莫宁安的无视，林陌更关注它。
那个皮球跳跃着，跟在林陌身边。
也不敢招惹莫宁安，就在林陌另一侧。
啪嗒啪嗒拍了几下，幽冷的声音响起，“哥哥，我的头不见了，你能帮我找找头吗？”
林陌：“……”
也家伙是不是觉得他是软柿子，想柿子捡软的捏？
周围似乎一下就阴冷下来了。
那道声音就在他身侧，“哥哥，我知道你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