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洛铭于萧鹤川而言,不过是个小丑一般的存在,上辈子他也是一直在和自己争甲字一等,但是他家在这个阶段上并没有出什么事故,而是到了后面出的事,也就是在秋闱的那年,以至于他错过了那年的科举,后面又过了三年,进士榜上有他的名字,但是排在比较后面,之后也是碌碌无为,没什么成就,也不知道被发配到哪个荒凉地带去做小官去了,萧鹤川直到死都没有再听见他的名号。
这一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洛家居然提前这么久就出事了。
这让萧鹤川十分想不通,他怀疑是自己的重生引发的,他的重生让很多人的命运发生了改变,许多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意料,他就怕之后变故太多,很多事情会脱离他的掌控。
但无需担心的是,济州的这些人和事,无论如何,他都掌控的了就对了。
飞花楼内,洛铭面对着三人,如坐针毡,全身都不自在,关键是他这么不适应,对面这三个倒是表现的要多自然就有多自然。
齐修远是一点也不客气,上来就整了一壶飞花楼的招牌好茶,一壶就要三两银子,然后又把那些招牌的硬菜挨个点了个遍。
摸了摸自己荷包里的十两银子,洛铭有点担心一会儿不够结账的,他还是第一次在银钱上面犯过难处,曾几何时,他出门消费也是不需要担心价格的,可今时不同往日,他们家现在连三千两都得要问别人借才行,十两银子还得斟酌着花。
齐修远就是故意的,为了报仇,要说他和洛铭之间,曾经还真闹了点不愉快,只是洛铭不自知而已。
以前洛家鼎盛之时,他这洛家唯一的少爷那调子是真高,那会他们都是刚入白云书院,分配到甲字堂,互相都不熟。
那会齐修远得了一串把玩用的手钏,是青玉的,是他母亲送自己的十六岁生辰礼,成色极好,他也没想炫耀,就是闲来无事在手上盘盘。
结果洛铭看见了,当时就无情的吐槽了一句:
“你这手钏看着成色还不错,没有杂质,可惜是青玉做的,不算稀罕,男子把玩的手钏,还得是黄玉更雅,若是再适当加点雕花,就更好了。”
齐修远当时就觉得他很装,一副他很懂的样子,显得自己像个土包子,他们家就是小本经营,配这青玉足够了,他不觉得掉价丢人,当时也没放在心上,只觉得这伙计是有点不识趣太直爽罢了。
但是恶心的是,这家伙隔天就拿了一串黄玉雕花手钏过来,还专门拿给他看,那一本正经的模样,齐修远对比之下,感觉自己更加像个小丑了,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把自己那青玉手钏拿来白云书院把玩过了。
但为了防止母亲伤心,他在家也是经常盘的。
今天就狠狠的宰他一笔,让他知道什么叫人间险恶,也让他尝尝下不来台的滋味,主打一个君子报仇,两年不晚。
“齐兄,差不多得了吧?你点这么多桌子能不能摆得下先不说,咱们三个也吃不完啊,徐夫子说了,不能浪费粮食,咱们不缺吃食,可这世间还有许多人吃不饱饭呢。”陆尧心思比较单纯,他是单纯觉得点多了吃不完浪费,压根没想到齐修远是故意的,还一本正经的的劝他,给他说大道理。
齐修远努努嘴,瞥了他一眼:
“怕什么,洛兄做东,咱们这同窗两年多了,还是第一次吃到洛兄的饭,机会难得啊,再说了,洛兄满腔诚意想要答谢你,你也不能让洛兄难做啊,不然还觉得他小气,你说是吧洛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