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芸闻言,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父亲,他怎么会这么快知道春日宴上面发生的事情。
见她满脸疑惑,程墨阳这才出声解释:
“刚刚县主派人来了一趟,表示歉意,说是今日没能让你在她那里玩的开心,反而还让你生着气回了家,她还差人给你送来了礼物致歉,并说明了你今日在宴会上的所作所为,雪芸,你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这回程雪芸更加震惊了,她嘴巴都张成了o型。
不是,这什么意思啊?
她怎么还恶人先告状上了?
“明明是她带头先找我不痛快的,还不给我面子,所以那些贱人们都开始肆无忌惮的说话刺我,怎么到头来,我还成了主动惹是生非的那个?”
“你说什么?你刚刚叫她们什么?”侯爷精准捕捉到了她话里的关键词。
程雪芸再次语噎。
“程雪芸,你当真是令人失望,不管怎么教你,软硬兼施,你还是屡教不改,你口中的那些贱人,都是京都名门望族,世家贵女,个个身份不低,你如此言行,只会给我宣平侯府招来仇怨。
什么也别说了,今日你给我去祠堂罚跪,明日一早,你便去永昌伯爵府,给伯爵府的高小姐赔不是!”
“父亲,明明受了委屈的是我,你为何不辨是非,也不听我解释,就直接罚我?难不成,女儿说的话,还不如一个外人可信?”
“你可知你今日错在哪里了?第一,你去参加县主举办的春日宴,不该打扮的如此招摇,忘了自己的身份,还拿自己与公主比肩,你这是僭越,其二,你不该主动给县主送礼,盲目的想要出风头,你这巴结之心太过明显,拉低了我宣平侯府的气节,第三,就算高家嫡女出言不逊,你也不该对人家动手泼茶,若是给人家的脸烫出个好歹来,你可担待的起?
所以,你今日所受的委屈,都是你自作自受,但你犯的错,你必须要得到惩治,看来平日里是太过娇宠你,惯的你无法无天的毛病。”
“让我跪祠堂可以,但是去给高文溪赔礼致歉,是绝无可能的,我死也不会给她低头!”
程雪芸宁愿跪祠堂,也不可能给高文溪道歉,如果去了,她这辈子就真的抬不起头了。
“那你就跪到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你再起来。”宣平侯起身甩袖,不再给她辩驳的机会。
走了没两步,他又停下来,加了一句:
“这次,谁都不允许给她求情,谁给她求情,就一并跟着跪祠堂去!”
程雪芸闻言,再次嚎啕大哭起来,又委屈又愤怒。
宣平侯夫人虽于心不忍,但也知道,惯子如杀子,于是叹了口气也让婢女扶着自己先走了。
“阳儿,你送雪芸去祠堂吧,照你父亲说的办!”
“是!”程墨阳起身,恭敬的行礼,目送母亲离开。
程雪芸可怜兮兮的看着程墨阳,希望他能给自己放放水。
谁知,程墨阳却说:
“今日你的确错的离谱,是该受责罚,走吧!”
这回程雪芸悬着的心,完全是死了。
她还算骨头硬,在祠堂跪了整整两天,最后实在是撑不住了,用了惯用伎俩,装晕,这才从祠堂出来,但她依旧逃不掉要去永昌伯爵府给人赔礼道歉的结局,便只能耍赖皮,先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