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流言,很快便遍布大半个济州,人们一提起这个叶姝,全都是露出一脸嫌弃,啧啧称奇。
真是活久见呐!
叶从文日日在外,这些流言自然也传到了他的耳中,他气的半死,根本不愿意相信自己那清高的女儿会是他们口中的荡妇。
他大发雷霆,势必要找到散播流言的小人。
叶姝因为身体原因,已经躲在府上焦虑了许久,那种不适刺挠的感觉,让她深刻的体会到了,自己太过荒唐,真的玩出事了。
她现在计划着,想要离开济州,找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治病,所以对于外间的流言,她还不知情。
萧鹤川这边,本来就准备要对簿公堂,把事情闹大,于是很轻松的就让叶从文找到了流言散播之人。
他直接去报了官,要状告此人诬陷,污人清白,他要让全济州的百姓都知道,他的家风严谨,女儿绝不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来。
柳怀风找的是在叶姝养面首的院子里,平日里做事采买的小厮,名叫大树,流言是他散播出去的,花了一百两银子收买的。
既然要传播流言,那势必要找知道这事儿的人,才说得通不是?
叶从文到了公堂上,大树也被传唤了过去,他敲了鼓,前来观看的百姓众多,全都指指点点的。
叶姝本来在家让人收拾行囊,准备悄悄离开济州一段时间,结果,就收到了衙门的传唤,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被人抬着下马车的时候,那些围在官府外面看热闹的百姓,见她来了,全都对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见她靠近,一个个像是见了瘟神一般,躲得远远的。
“没想到啊,长得这么一副冰清玉洁的模样,私下里却是个荡妇,啧啧啧,这要是我女儿,我非得打死她不可。”
“她不是招了赘婿吗?据说人家还是举人老爷呢,还在外面养那么多男人,就这样的,拉去浸猪笼都不为过。”
听着这些话,叶姝脸色惨白,她不知道这些事情是怎么传出去的。
到了公堂之上,看见她爹还有小院的那个采买小厮的时候,她差点两眼一黑,好险没有吓晕过去。
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被推到了公堂中央,叶从文正义愤填膺的站在那里。
“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叶姝白着脸问道。
“姝儿,这小厮在外散播流言,说你背着丈夫在外院养了几个面首,还堕了几次胎,还染上花柳病,我女儿是何等清冷孤傲的性子,怎么会干出这么有辱门风的事情?
为父今日,便要替你讨个说法,为你正名,让大家都知道,我女儿干干净净,才不是他们口中所说的荡妇。”
叶从文越说越激动,叶姝却越听越惊恐。
这对她来说,天都要塌了,因为这就是事实,一点错都没有。
但她绝对不能承认,否则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于是,她阴狠的看向大树,怒斥: